“在厢房里。”叶芜淡淡的应了一声。“本官去瞧瞧!”白裕说着抬脚就往厢房里走,不过被叶芜拦住了。“本官去不得?”叶芜点了点头,依旧没有放他过去。开玩笑嘞,要是让你看到里面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当然,我死的可能性更大。“孩子们受了重伤,又受了惊吓,这会很害怕见到生人,尤其是大人这种这么大官威的,他们会更害怕。”叶芜知道自己阻拦也没有用,于是换了一种办法:“大人若是真要求证的话不妨让后面的差爷把衣服脱了官衣脱了进去看一下吧,那把孩子吓哭了,我一个人哄不住的。”白裕看她一脸真诚的样子,再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居然莫名的觉得叶芜的话很有道理。“王才,你把官衣脱了进去看一眼,一定要看仔细了。”白裕特意指了看上去没那么凶的捕快进去。“何婶子也一块进去吧。”叶芜也说道。何婶子点头,和捕快一块进去了。果不其然,他们刚推开门,还没迈进去,里面就传来了带着恐惧的哭喊声。王才看着缩在在角落里的哭成一片的三个小人,硬着头皮进去仔细看了一下阿璃和笙笙。至于南毓和,他也没认真看,主要是南毓和一直捂着脸哭,他也看不着。不过看到阿离跟笙笙那惨不忍睹的模样也够了。“回大人,里面确实有三个小孩,伤得都很严重,伤口主要在脸上,有一个小孩,脸上有两个很肿巴掌印,还有一个脸上有一个很大的鞋印,应该是被人踩在鞋上。”王才顿了一下又说:“里面还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白裕愣了一下:“你确定你没看错?”“回大人,那屋子就这么大,一眼就能看全了,又怎么可能会看错。”白裕看了几眼叶芜问道:“里面躺着……”“是我相公!”叶芜直接打断他的话。“所以现在大人还有什么疑问的?”白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判了。两边都有伤要不碰个扯平了算了?“大人啊,那两个小子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而已,可我家大花手指头被切了,这辈子就毁了呀。”陈树根跪在地上扯着白裕的裤脚哭喊:“大人啊,如果你不能替小人主持公道,那小人只有死在你面前了啊。”“怎么你这是在威胁本官吗?”白裕冷脸问道。陈树根听着白裕言语中的冷意,浑身一颤,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赶紧猛磕头。“大人啊,草民没有威胁大人的意思啊,草民只是悲伤过头了,一时间胡乱说话的,还请大人恕罪啊。”白裕冷哼一声转头看着叶芜道:“叶芜,虽然是赵大花错在先,可如今,她已经受到惩罚了,本官就判你们两个扯平了,如何?”“不如何!”叶芜神情淡淡道:“他们都知道我是个疯子,这要是某天赵大花横尸村头可别怪我啊。”白裕气结:“既如此,本官就把你们两个全部抓紧大牢,一同受罚!”叶芜闻言终于有了反应,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行啊,那走呗!”“不过我可说好了,我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丈夫每天需要照顾,他们就拜托大人照顾咯,正好我也乐得轻松。”“大人应该不会看他们被饿死吧?”“你……”白裕气结,指着叶芜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凭什么照顾你的孩子和你家男人?”叶芜冷哼:“就凭你偏袒行凶者把我抓进大牢,你不照顾谁照顾?”“难道还指望他们昏迷了半年的爹立马爬起来?”叶芜顿了一下又开口:“哦~大人也可以不理的,反正大人是我们的父母官,大人让我们死,我们就得死不是吗?”“你……你胡说八道!”白裕真的被气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被叶芜架在火上烤。他又不能真的把叶芜抓起来,而不管他三个孩子和丈夫的死活。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他会被村民们口水淹死了。“那你想怎么解决?”白裕最终妥协了。算了,惹不起。“让赵大花赔偿我两个孩子的医疗费,以及精神损失费,一共三十两!”“不可能!”白裕还没说话,一边的陈树根就跳了出来。“你这个贱人休想!”陈树根死死瞪着叶芜,如果眼神可以化成实质的话,叶芜现在估计已经被眼刀子刮成一副骨架了。“要说人贱,我确实没有你贱,不过银子嘛,是想的,毕竟谁跟银子过不去!”叶芜被骂也不恼轻描淡写的骂了回去:“不过三十两能不能到我手中还得看白大人的,我相信白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的。”“大人啊,叶芜根本就不是我们村里的人,她是外村人,一个外出人居然闯进我们村里打伤我们村里的人,这说出去还有天理吗?”陈树根又开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了。那鼻涕眼泪全糊脸上,让人作呕不已。白裕一脸嫌弃的甩了甩脚想把他甩开,奈何陈树根抱的太紧了,怎么甩也甩不掉,只能忍着恶心继续问。“叶芜,陈树根说的可是真的,你不是本村人?”叶芜双手抱胸,懒懒倚靠在柱子上,伸出食指晃了晃。“首先,这个院子是我花了银子买的,我住这也没毛病吧。”“其次,这个女人先是莫名其妙诬陷我儿子偷她了铜板,接着趁我不在家闯进家里打我的小女儿跟小儿子,甚至还想对我瘫痪不醒的相公动手,我们现在说的是这个女人闯进我家里打我家里人,不是房子,更不是是不是村里人的事!”“怎么?不是你村里的人?你就可以随便欺负吗?”“我……”陈树根懵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呢?“呵,陈树根,你好意思说,如果叶娘子不是村里人,赵大花更不是!”何婶子心直口快地开口:“怎么就准你陈树根放火,不准人家叶娘子点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