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觉得无聊死了,干脆就躺在地上。
最后,她实在是无聊的要死了,就拿出朱雀天卷看起来。
可上面的东西,她早就已经能背下来了,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季流年就觉得整个人都空虚了。
然后,也许是这里面灵气太充裕了,而这身子又太虚了,季流年倒在自己空间的地上,迷迷糊糊的,居然睡了过去。
墨西楼看着她躺上床去,自己便也跟着过去。
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睡着的人。
这样也好。
季流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两只龙吟兽跟小老虎还是保持着同样睡姿。
季流年打了个哈欠,这一觉睡得熟悉,季流年伸了伸懒腰,干脆出了空间。
神识回到身体,一睁眼,她就看着坐在床边的人。
墨西楼就坐在床边,看着她,侧着身子。
他的面色看起来很可怕,不是白雪的那种白,而是没有光彩的白。
他的眼睛也很憔悴,带着血丝,就像十几天没有睡觉,谁是会精疲力尽而死。
季流年坐起来,想跟他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口。
两人就这样干坐着,就像两具雕塑一样。
渐渐的,季流年对时间也失去了概念,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院子呆了多久。
每天,墨西楼都会带着一个漂亮而庞大的食盒,里面装着香喷喷的饭菜。
饭是粳米,菜有荤有素,而且每日必定有汤。
这样的生活原本是很好的。
墨西楼还会每天一早在院子里摘花来,放进屋子里的花瓶里,让屋子有种新鲜花朵的清香。
但,季流年跟他,两人同在屋檐下,却是一言一语也没有。
每日,墨西楼都会在厨房里将饭菜提过来。
每日,墨西楼都会将院子里开的正好的花摘下来。
可是,季流年就像一个木偶人似得。
她开始不吃饭了。
不管每天墨西楼在饭桌上摆着的饭菜有多么的丰盛,有多么的香味,季流年都是坐在一边,连看也不看一样饭桌。
季流年的身体开始变得很差。
她的皮肤又开始变得那么蜡黄,就像一个快要油尽灯枯的人。
她整个人都渐渐地没有了什么生气,仿佛已是缠绵病榻长久之人。
她经常坐在那儿,手却捂着胃。
胃病本来就是折磨人的。
墨西楼又是一日,开着的窗户不但被风送来了几片雪花,还送来了几片被风吹残了的梅花瓣。
季流年就坐在窗子哪儿。
她这些日子已经不去院子了,但却总是日日呆在窗子边,透过窗子在看什么。
她的世界好像孤零零的只剩下一面窗子,是她唯一可以向往的自由。
她整个人都卷曲着,就像一株长的摇摇晃晃的害羞草。
季流年的眼窝深陷,泛着青色。他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而今,她若一动不动,几乎会被以为,这是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