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大少爷亲自报警。
南姿伤害的对象又是他的未婚妻,影响重大。
警方自然对此尤其重视,南姿惨遭熬夜审讯。
她困得双眼都睁不开,大亮灯刺得她不得不睁开。
这样循环往复。
南姿痛苦极了。
在她百般绝望之时,工作人员冷不丁冒声,“算你好运,有大人物来保释你,你可以走了。”
南姿心生迷惑。
父亲躺在ICU生死未卜,难道南思思来保释她?
但南思思的能力不足以和江家对抗啊!
姜宝宝吗?
姜宝宝愿意原谅她了?
等南姿拖着沉重的步伐走拘留所,看见靳屿川。
他双脚交叉落拓地坐在黑色宾利的车头前面,嘴里叼着细长的香烟。
在昏暗的光线下,猩猩火苗映入靳屿川漆黑的眸子。
像是流星坠入深不见底的大海。
危险又深沉。
南姿震惊地呆愣在原地。
靳屿川是那么骄傲高冷的人,她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搭理她。
在她最难最无助的时候,靳屿川还是出现了。
一如五年前!
靳屿川高冷地抬眸,冷冰冰地看向南姿。
她额头的伤口停止流血。
但血液染脏了头发,紧贴南姿的脸颊,红裙沾上斑驳的血迹,变成黑褐色。
脏乱又狼狈。
像个被坏主人恶劣虐待后,丢弃在路边的路边奄奄一息的小猫。
哪怕她那么脏,那么难堪,依旧会让他心生怜悯。
会让他心软。
在爱情里面,谁先动情,注定是输家。
偏偏他爱上的是个没心的女人。
靳屿川想到此,不由地自嘲地冷笑,“南姿,你愣着干嘛,还要我抱着你上车。现在你还配吗?”
南姿抬手揉了揉眼睛,怀疑眼前的一幕是幻觉。
再睁开眼,靳屿川神情倨傲地站在原地。
那脸色比凛冬的寒霜都要冻人。
即使如此,南姿内心亦是欢喜的。
她挪动疲乏的腿,小心翼翼地朝靳屿川走去,“屿川,谢谢你来保释我。”
靳屿川没有搭理南姿,转身从副驾驶拿出一份合同,“签吧。”
南姿迷惑问,“什么?”
“你是眼瞎,还是文盲,不懂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