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香阁座落在京城城的城西,是一座三层高的酒楼。外观古朴大气,里面装饰的更是金碧辉煌,可以说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能体现出来的装修水平,完美的体现在了紫香阁中。来紫香阁聚餐、招待宾客的人,要么是达官显贵,要么就是腰缠万贯的富商。别说是平民了,就是身份地位稍微低一些的中下层官员,都很少会来紫香阁挥霍一次。所以,紫香阁是京城中显贵云集的地方。而能够成为紫香阁贵宾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袁丁就是紫香阁的贵宾之一,倒不是说他官职有多高,而是他有一个好家世。四世三公的袁家,当然会成为紫香阁的贵宾了。
热情的招呼着元起和宇宫照烈,袁丁把两人请进了紫香阁,带着两人来到二楼靠近窗口的一个包间内。一边走,袁丁一边说道:“这座紫香阁,在京城是达官显贵云集的地方。来,快请进,这间包间名为凤翅,是我们袁家长期包下来的房间之一。”
“之一?难道袁家还有另外的包间?”元起惊奇的问道。能在这样一座规模的酒店内长期包下一间包间,可见袁家实力的雄厚,但是元起却没想到袁家犹有余力,这个房间并不是袁家在紫香阁包下的唯一房间。
袁丁脸上带着一丝自豪,笑着说道:“元虎威说的没错,我们袁家一共在紫香阁有三个私人房间,分别是顶楼的凤翎、和二楼的凤翅和凤羽,说起来还望二位不要见怪,某在家族中分属小辈,所以只能动用二楼的包间来款待二位,顶楼的房间,某是没有权力动用的。”
元起和宇宫照烈都明白了过来,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忍不住暗中赞叹袁家的实力和财力。进入房间之后,元起看到袁白坐在席间,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只不过自己一个也不认识。
等到众人都纷纷坐定之后,袁丁开始了介绍:“众位,这位就是威震北疆的虎威将军、忠义侯元将军,另一位想必大家也都认识,典军校尉宇宫照烈。”那几名青年纷纷拱手行礼,其中更有一为年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笑道:“久闻元虎威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元起连忙拱手还礼。袁丁又指着刚才说话的人介绍道:“这位是张既张德容,暂时出任孝廉。”顿了一顿,袁丁又挨个介绍道:“这位是陈群陈长文,陈侍中之子;这位是王修王叔治,同为孝廉。”
袁丁介绍完三人之后,又指了指坐在自己身旁的袁白,笑道:“吾弟袁白,各位想必都早已认识了。今日宴会,别无他意,只希望各位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宇宫照烈端起酒杯向在座众人敬酒,暗中还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元起,意思是让元起也举杯同敬。元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袁白,暗自撇了撇嘴,本不想举杯,但是又碍着袁丁等人的面子,迟疑了一下,带着微笑举起了酒杯。
看到元起举杯,宇宫照烈心中也是微微点头,心中赞叹元起心胸宽广的同时,也不由得更加看重,或者说是忌惮了起来,元起这样的人,如果成为朋友,会是件很开心的事,但是一旦成为敌人,那也会让人很头疼。
宇宫照烈、元起先后举杯敬酒,在座众人纷纷举杯同庆,唯有一人,板着脸一动不动。袁丁不动声色的碰了碰袁白的胳膊,低声说道:“袁白,举杯啊。”袁白听到袁丁的暗示,心中更加不满意了:哼,你一个家族庶子,只不过比我早出生了几天,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
袁白不但没有举起酒杯,反而冷哼了一声:“今日大哥拉我来,就是为了和这些沽名钓誉之辈共饮么?小弟还有要事在身,告辞!”说完,袁白就站起身来,作势要向外走去。
“且慢!”不等别人说话,元起先喊住了袁白:“敢问袁白兄,何为沽名钓誉之辈?我等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不知流了多少血,洒了多少汗,怎么到了你口中,竟然如此不堪?”
听到元起的质问,袁家兄弟同时沉下了脸来,袁白是因为元起的质问而气愤,袁丁则是因为袁白的无礼而生气。袁丁连忙喝止袁白:“袁白!怎可对元虎威如此无礼!”
袁白又是一声冷哼:“无礼?哼,究竟是谁对谁无礼?昨日某好心去给他送贺礼,可是他是怎么对待某的?今日想明白了,知道某不好惹了,又来讨好与某,哼哼,某可不吃这一套!”袁白的一席话,把在座的几人全都震倒了。人家堂堂三品郡守,忠义侯,讨好你?昨天袁白是到锦府为元起送贺礼了,但是他那是被袁怀逼着去的,袁怀自持身份,又因为在朝堂之上被元起一首沁园春-弄的灰头土脸,所以不好自己去给元起送贺礼,就让儿子袁白代他去,谁成想袁白被袁怀娇惯坏了,眼里容不得比自己有本事的人,又秉承了袁怀心胸狭窄的德行,本来看元起就很不顺眼,又看到元起不赶紧来招呼自己,反而去招呼一个宦官之后的宇宫照烈,让他心中无名火起,就嘲讽了元起和宇宫照烈几句。
在座众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袁白,那是只有极度低能的人才能感觉到的那种要不是顾忌袁白四世三公的出身,恐怕已经有人笑出声来了。袁丁则是一脸尴尬,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原本是想让袁白和元起宇宫照烈和解,现在反而弄的更糟了。
沉下了脸,袁丁怒斥道:“袁白你太无礼了,还不快向元虎威赔罪!”袁白冷冷的看了袁丁一眼,从牙缝中蹦出一句话:“袁丁!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个庶子罢了,若不是比某年长几岁,今日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不知所谓!”
说完,袁白也懒得在去管袁丁的反应,直接一甩袖子,径直走出了房间。
看来传言不虚,袁家虽然是四世三公,但是子弟间的关系并不和睦,而且过半都是酒囊饭袋之辈。
半晌,袁丁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讪讪道:“这个,袁白在家族中被娇惯坏了,还望各位见谅。也罢,咱们不用管它了,来来来,喝酒,吃菜!”
经过袁丁的自我开脱,其余几人也不再纠结,纷纷举起杯相互敬酒。这一顿饭一直吃了近一个时辰,就在元起不胜酒力的时候,一声怒喝在楼下响起:“大胆贼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元起听到这声断喝,凭借前生今世多年练武的经验,判断出喊话的人中气十足,显然武功不弱,甚至有可能还身怀炼体秘法。这就让元起十分好奇,纵观当世,除了自己会炼体之法之外,也就只有齐天、张冲、赵虎、左慈、夏侯若等少数几个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人,才从自己这里学会了炼体之法,可是听刚才的声音,显得十分陌生,显然不会是上述几人,那么还有谁会炼体之法?究竟是误打误撞领悟的,还是另有师承?或者,是自己感觉错了?
怀着好奇的心思,元起走到窗子前向下看去,结果这一看不要紧,立刻气的元起怒发冲冠!大喝一声,直接一脚踢烂房间的窗棂,从二楼跳到一楼大厅中。
原因?因为元起在窗前看到了锦衣!锦衣在三名天归营精锐的保护下,在和一位衣着华丽的世家子弟对峙,那名世家子弟身后还站着二十多名打手,看样子是要对锦衣不利。在一名天归营精锐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这少年身后还有一名二十三四岁的中年人和一个年纪略小的少年。
元起大踏步走到锦衣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暴怒:“可是有人对你无礼?”锦衣轻轻摇了摇头,但是两颗珍珠般的泪珠,却是无声的滑落了下来。
三名天归营精锐同时跪倒在地:“禀主公,我等护卫主母不利,死罪!”元起压下心中的愤怒,用尽量和善的语气说道:“都起来,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名天归营精锐站起身来,走到元起身边,低声说道:“今日主母在府上接到报信,说主公在紫香阁喝醉了酒,主母放心不下,就带领我等来接主公回府,谁知碰到对面的那个混蛋,出言调戏主母,还没等我等理论,那位公子就站出来打抱不平了。”说着,还想锦衣身前那个魁梧少年指去。
元起点了点头,又追问道:“为何赵虎没有跟随而来?”那名精锐回答:“说来也巧了,赵将军接到一封书信,说是一位故人在京城城外十里的凉亭等候,主公出府不久,赵将军也离开了府中。”
嗯?怎么会这么凑巧?而且自己也没听说过,赵虎在京城有什么故人啊?要说赵虎有什么阴谋,元起是万万不能相信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今天的所有事情都是有人策划好的阴谋。
不管怎么说,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再说。元起转过头来,对那位仗义出手的少年拱手答谢:“先前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某不胜感激。”那个少年见元起气度不凡,先是一愣,随即拱手回礼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一说到锦衣,元起脸上再次显现出了愠怒之色,对少年说道:“公子援手之情,稍后某在重谢,先让某解决了眼前的跳梁小丑。”
转头看向对面的数十人,元起对着领头的花花公子冷冷的问道:“是你出言不逊,对某妻子无礼么?”
那个花花公子被元起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两步,随即又感到不妥,再次迈步向前走了三步,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扯着脖子骄傲的说道:“小子,知道本公子是谁吗?识相的赶紧让开,本公子要和你身后的小娘子说悄悄话。”
身后的二十多打手仆役闻言,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元起气极反笑:“天子脚下,你也敢如此放肆?”
来人哈哈大笑道:“天子脚下?当今天子昏庸无道,这江山,早晚都要归了大将军,告诉你,本公子可是范大将军的钱袋子,谁敢对本公子无礼?”
听到其明目张胆的蔑视当今天子,元起和身边的少年同时怒喝道:“放肆!”然后两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同时向其扑了过去。两人速度之快,甚至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残影。元起终究有前生今世的累积,武功要高一些,所以先扑到卫臻身前,一拳打在卫臻的脸上,这一拳是元起含怒击出,力道极大,直接把卫臻打飞了起来,在空中狂喷了一口鲜血,吐出三颗大牙,然后一头栽倒一众打手中,倒地不起。
和元起一起出手的少年没想到元起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忍不住惊奇的看了元起一眼。正好看到元起的目光也投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各自错身,犹如饿虎扑食般向卫臻带来的一众打手杀去,两人拳拳到肉,打的一众打手哭爹喊娘,龇牙咧嘴,一个接一个痛苦的倒在地上,活像一支支煮熟的大虾。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