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见过妃姐姐。”恭恭敬敬的跟汐妃行礼。
汐妃赶紧上前扶起,“卉妃妹妹无须多礼,你有伤在身,快坐下。”
扶着她在软椅坐下,又让宫女太监都下去,只剩两人。
“扑通”,卉妃在她面前跪下。
“妹妹这是何意?快起来,你还有伤,又是才小产过,别这样。”汐妃欲将她扶起。
“妹妹有罪,恳请汐妃姐姐为妹妹指一条活路。”卉妃紧紧的握着汐妃的手,一脸请求。
“先起来。”汐妃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卉妃却是摇头,一脸的坚定,“汐妃姐姐若是不答应,妹妹便不起。”
“你这……”汐妃一脸无奈的看着她,然后深中一口气,点了点头,“你先起来,跟我说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才能帮到你。”
卉妃一脸痛苦的闭了下眼睛,“我……做下了欺君之罪,诛九族的欺君之罪!”
闻言,汐妃整个人呆住了,脑子里只不停的回响着“我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皇上的”。
“轰”的一下,汐妃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炸开了。
尽管赵公公已经跟她通过气,也暗示了皇上的意思,可是她却怎么都没想到卉妃竟是胆子大到如此地步啊!这可真是诛九族的欺君之罪啊!
“我从来都不想进宫为妃,可是我身为沈家人,知道进宫是我唯一的出路。”卉妃一脸苦涩又无奈的说道,“沈家人,是没有自由可言的。从我一生下来,那就注定了只是太后手里的一枚棋子。”
“太后是何用意,我太清楚不过了。皇上不是她亲生的,她想要一个身上流着沈家血液的皇帝。母亲与太后在这一点上,真是不谋而合的。”
“沈家,除了我与兄长,再无其他子女。那些庶出的,不是不能出娘胎,就是夭折。我知道,这都是我母亲的杰作。太后也是知情的,但她不会阻止,因为她要用此来牵制我母亲,只有这样,沈家的女儿才能一个一个都成为她手里的棋子。”
“我是!若翘与沈雨嫣都是。”卉妃又是一声苦笑,“只是慢慢的,若翘却是慢慢的脱离了她的掌控。我倒是很羡慕若翘啊!她真是像极了君愉姐姐。若是君愉姐姐还在……”
说到这里,她顿住了,扬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我有何脸提及君愉姐姐呢?没脸!没脸!”
又是深吸一口气,敛去所有的失落与伤感,看着汐妃缓声道,“皇上说我打扰到了先帝,让我来姐姐这边抄经。那些经书都是元太妃为先帝颂抄的。汐妃姐姐,我一人之错,我愿意以死谢罪。但我不想成为沈家的罪人,让沈家几百口人为我而死。汐妃姐姐,还请你为我指一条明路。”
汐妃亦是深中一口气,握着她的手,缓声道,“既是扰了先帝,自是得去跟先旁请罪。妹妹在我这抄经自是比不过去皇陵抄经更有诚意的。”
闻言,卉妃猛的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多谢汐妃姐姐提醒,妹妹知道该怎么做了。妹妹在姐姐这抄了经书,便自请去皇陵谢罪。”
……
沈府
夜
宾客已散去,沈之衡着一袭大红喜服,喝得醉熏熏的,在仆人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朝着新房走去。
新房门口,挂着大红灯笼,他推门进去。
头顶红盖头的新娘端坐于床上,等着他揭盖头。
沈之衡却是一声冷哼,连看都没看新娘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