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落
苏如歌坐于窗前,仅着薄薄的中衣,一脸惆怅失落的望着衡山居的方向,眼眸里噙着一汪眼泪,而且还是一副欲落不落的样子。
门被人推开,一袭大红喜服的沈之衡出现在她面前。
“老爷?!”苏如歌一脸震惊中带着喜悦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新夫人房里的吗?”
沈之衡大步朝着她走来,拿过一旁的披风裹于她身上,“天这么冷,怎么穿这么少?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
闻言,苏如歌眼眸里的那一汪眼泪落下。
他抬手轻轻的拭去她的眼泪,反而让她哭得更凶了。
“老爷,你不应该来我这里的。”苏如歌假模假样的推着他,泣不成声的样子,“我知道你对我的这份情就足够了。今天是你新婚大喜,你应该去陪着新夫人的。老爷,你回去吧,我……”
“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这里。”沈之衡打断她的话,将她抱起朝着床榻走去,“我说过的,我可以给她沈夫人的身份,但是不会给她我的心。我的心永远都在你这里。”
这个她,指的不仅仅是今日的兰琼芝,还有当年的祝君愉。
苏如歌将自己的脸颊埋进他的怀里,唇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得逞的冷笑。
没有沈夫人的身份又如何呢?看,这大婚之夜,他还不是在我的房里呢?
当年,沈之衡与祝君愉大婚的那天晚上,沈之衡也没有进婚房。就那么让祝君愉独守空房一晚上。
哦,准确来说应该是,祝君愉独守了空房至死。
除了太后翊坤宫里的那一次,沈之衡再也没有碰过祝君愉一次。所以沈若尘不是野种是什么呢?沈之衡没有与她同过房呢,她怎么就生下了一个儿子啊!
……
桥院
沈苦翘坐于软榻上,前面的桌子上摆着一整套银针,她正沉沉的看着。
如画推门进来,“小姐,如小姐所言,沈大人去了烟霞落。新夫人今晚是在独守空房了。”
“嗯。”沈若翘不温不火的应了一声,“新夫人那有什么动静?她的陪嫁丫环和妈妈。”
“没有。”如画摇头,“一切如常。”
“呵!”沈若翘轻笑,“倒是一个沉得住气的。”
“小姐,吴妈妈求见。”话刚落,门外传来春白的声音。
沈若翘抿唇一笑,“来得倒是比我预计的要快啊!看来,这新夫人是个识趣的人。果然是琼妃的娘家人。”
说着,将那一整套银针收好,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外间,吴妈妈恭恭敬敬的站着,看到沈若翘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奴婢见过大小姐。”
“吴妈妈请起。”沈若翘往椅子上一坐,笑盈盈的很是客气的看着吴妈妈,“妈妈不在新夫人身边侍候着,怎么到我的桥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