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这样么?”慕菀始终有些不敢相信,在那个笨拙的身体背后,藏着一个算计而又等待的黑暗灵魂。
秦昊轻笑了一声:“是与不是,走着瞧就是了。”
“生在皇宫,真是一种悲哀。”慕菀翘着脚,忽然来了这样一句。
“有些债,是从出生就背负了的!”秦昊很是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慕菀皱眉,一脸疑惑的敲了他许久,这才无聊的转回了身子,后仰在那里,跟个大爷一样,捡起一个苹果又啃了起来。
“待会儿我要进宫,你自己在家老实些。”马车即将停住的时候,秦昊忽然开口道。以前,就是离家一个月他也不会有什么担心,可眼下只要一放这个女人自己在家中,他便觉得跟一个不定时炸弹一样,指不定要闹出什么样子的事情来。
“行了行了,别人不烦我,我是不会发飙的。”慕菀随意的摆了摆手,在惊夜的搀扶下起了身。
秦昊有些无奈的将她给抱了下来,结果她刚落地,就瞅见了站在相府门口的那一人一狗。
唇角瘪了瘪,慕菀顿时哼哼道:“行啊,你还知道回来?”
“大姐,你不要生气啊!”小五一听,顿时拧着小身子上前,直接抱住了慕菀的腿。
“啊……”一阵杀猪般的嚎叫顿时响了起来,小五还没搞清楚什么事情,身子就被秦昊给拎了出去。
“哇!大姐,你又受伤了?”小五站在那里,很是无语的道:“你每次出门回来,都是一身的伤。”
“去去去,别咒我啊!”慕菀挥了挥手,一脸嫌弃的道:“你要是再咒我,干脆呆在燕归泠那里别回来了!”
小五一听这话,顿时又嗖嗖嗖上前,仰着小脑袋,一脸欢喜的道:“大姐,我今日回来就是要同你说,我准备去师父的府中多住几日……”
“去去去去!”慕菀一听,立即转头,不要听小五说话。
小五却是转着身子一个劲儿的吆喝道:“你放心,我只去几天,等你生辰的时候,我自然会回来的。”说完,那小家伙儿竟然带着小黄又飕飕的跑了回去。
“你生辰要到了?”秦昊站在那里,开口问道。
慕菀想了想,这才点头道:“是啊。”
“嗯。”秦昊点了点头,转头不经意间朝惊夜使了一个眼色。
……
秦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直接进了宫。
宫里,呼延烈兄妹俩连同巫师早就等在了那里。乌图将军是匈奴的栋梁之才,不明不白的在这里失了性命,这一股火,呼延烈觉得,即便是自己找到了凶手,他仍旧不能释怀。
“王子殿下,乌图将军的事情咱们暂且不论,老夫倒是想问一句,乌图将军既然也来了大齐,为何要偷偷摸摸的装扮成士兵的模样躲起来,难不成,他来这京城还有的目的?”顾慎站在一边,苍劲的力道字字铿锵。而一边的顾知书,全程冷漠脸,极其不屑的看向那两兄妹。
呼延烈转头,瞪着顾慎,冷声道:“顾将军这是何意?可是在怀疑我们?乌图将军是我们匈奴的栋梁,若是公然昭告出来,只怕有人会图谋不轨。”
“啊哈哈哈,这真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顾知书忽然不厚道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们就是怕也没有用啊,还怕你们藏着么?”藏着掖着还不是照样被杀了?
“瞧见顾公子这般欢喜的模样,莫非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呼延烈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发出嘎嘣的响声。
顾知书一听,顿时又是一阵大笑,他不顾一边顾慎的警告,语气很是舒坦的道:“殿下可真是抬举我了,我要是有这本事,这金銮殿上此时就不会有殿下这个人了。”
“你……”呼延烈气得大口的喘着气。而顾知书的模样瞧在他的眼里,分明就是:小人得志!
“公子这一生的起伏全都出在嘴上,凡事还是各留余地的好。”一直沉默的巫师忽然抬眼瞟了顾知书一眼,语气淡淡的道。
顾慎一听,立即皱了皱眉,可顾知书浑不在意,他很是嗤之以鼻的道:“各留余地?你们匈奴屠城的时候怎么不留余地了?要说报应,也得你们先去下地狱啊……”
“知书!”顾慎瞧了一眼上位的齐皇,立即就要伸手去拉顾知书。
顾知书却是不管,伸手摁住了他爹的嘴,一脸倨傲的道:“再者,本公子向来不信命,也从不算命,在我们大齐,你们这种随随便便说人命数的人,可是要遭天谴的。”
“你住嘴,你以为巫师是谁?是你能随便说的么?”呼延烈瞪着顾知书,那情绪紧绷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了。
“够了,你们全都给朕住嘴。”齐皇实在是听烦了,他捏了捏眉心,吼了一声,现场这才稍稍安静了下来。
“皇帝陛下,如若你们大齐是这般的态度,那我想,我们两国的婚事也不必结交了!”呼延烈满脸嘲讽的看向齐皇。
“王子,既然你们有意退婚,朕也不加勉强了,毕竟,老三现在还重伤躺在床上,能不能恢复,也要看天意啊!”齐皇想到之前同秦昊的谈话,顿时一脸哀戚的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可呼延烈一听,却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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