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从禅房出来,就去厨房找岑梵音,小丫头正坐在小木凳上,拿钳子夹核桃。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落在她的发梢,她仰起头,高兴地朝着他招招手。
沈听肆挑眉,“一个人躲在这吃独食呢。”
“那你过来点。”
沈听肆俯下身,岑梵音猛地将一把核桃塞进他嘴巴里。
全是果仁,塞得沈听肆腮帮子都撑得鼓起。
“我给你剥的,怎么样好吃么?”
沈听肆嚼了嚼,朝她勾了勾手指,岑梵音不明所以凑过去,男人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手指勾缠着她,“小师太亲手剥的果仁,当然好吃。”
岑梵音脸一红,“不许在庙里说这个!”
沈听肆拍了拍手掌,“你一个人在做什么。”
“给师傅做核桃糕,她小时候都做这个给我吃,我就在这待一天明天就走,下次回来估计要过年后了,还要出国,可麻烦了。”
“怎么做?”
岑梵音看他,“你要跟我一起做啊。”
“那不然呢,她跟你亲妈一样,四舍五入不就是我丈母娘,给丈母娘做点吃的怎么了。”
岑梵音又笑,她最近的笑容多得不得了。
“那你跟我来。”
做核桃糕也简单,沈听肆看了眼教程,不过岑梵音怕他糟蹋粮食,就让他负责压模。
模具都是木头做的,里头刻了吉祥如意的话。
这小山坳里,仿佛时光停留,吃穿用都还跟以前差不多,最现代化的大概就是播音机跟取暖的东西。
沈听肆看着她卷起袖子,一边往灶台里生火。
阿兴没事干,带着保镖去砍柴。
又让人去把香堂打扫了一下。
厨房里又黑又暗,“你几岁学做饭。”
“五岁,就跟着师傅在灶台打转了,以前这里没什么游客,只有山下的村民遇到事才上来,大部分都没什么人,后来山下的老板有钱了,回来捐钱修地,还供奉了亲人。”
沈听肆很难想象这丫头是怎么在这长大的。
搁他没三天就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