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顺利,一个多月以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听到这个词,钎年停止了对摇椅的摇晃。
她们要回去了……
真好。
心不在焉地送走了张鲸灼,然后,又心不在焉地度过了这最后的一月。
张鲸灼这次和她坐的不是同一条船。
钎年站在人已散尽的登船甲板上,又看了一眼这座岛屿,却不带一丝留恋。
张鲸灼站在岸边,向她挥手告别。
钎年愣了下,随后将帽子摘下,抛出。
飘带飘着,飘在空中,飘在灰色的浪里面。
一连几天,钎年都站在船头,她望着灰色起伏的海。终于,她看到了!
那是她魂牵梦萦的地方。
罗恩多尔市火光不定,早已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
但对钎年而言,这并不重要。
过去、未来,都不重要。
冰冷的现实却反而让钎年感受到了温暖,因为这里才是她的家啊。
一旁传来了一声叹息。
钎年正要回头,突然,爆炸、枪声、气浪和火光骤然在罗恩多尔市上空出现!
人们仓惶着,钎年听到一旁的人(魂)说:“不得不说,现在您和您的家乡又一次陷入了危机之中。”
反攻的敌军,又起的战争,以及被炮弹击中下沉的轮船。
“您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但只有一个。
这是个困难的抉择。
钎年没有说什么。
她爱的是家乡,又或是什么?
海风在金色辉光中吹拂着她的脸,钎年始终高傲而坚强地站在船头,奏响了她自己的望乡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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