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远去,对女士您来说,一定很难过吧?”
张鲸灼看着灰色的大海道:“我并没有关系,我已经离乡很多年了。但是对于第一次离开家乡的女士您来说,一定是一件很难过的事吧?”
灰船在绝望与希望并存的海上航行着。
夜已深,钎年却仍旧靠在船沿上。
望着一望无际的海,以及不知将往何处去的未来。
老一辈的人们告诉她,梦境是现实的延续。
那么什么又是梦境的延续?
梦境已结束,却不愿醒来,不愿睁开眼去看看自己已回不去的家乡。
钎年躺在摇晃的船舱里。
一晃一晃,就这么过去了几个月。
一晃一晃,就这么晃过了几年。
钎年在这北方的岛屿上已经度过了好几年。
在这里,阳光也是冷的。
冷冽的阳光,总会照在常常在院中小椅上,度过一整个下午的钎年。
下午茶也不需要,况且在这里,也没有下午茶能够给她们消遣了。
战争已打响了许多年,物资的匮乏,使得这个地方除了没有战火的纷扰外,也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
而且不仅是没有战火,这里几乎已经是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横贯在山脉上的千里白雪,以及那寒冷无比的阳光。
钎年很少出门。
不过幸好,那位名为张鲸灼的小姐离这里住的很近。
“下午好,钎年女士!”张鲸灼对这里的生活习惯得很快,此刻,她正从蜿蜒的乡间小路上奔来。
“同样祝您下午好,可爱的小姐。”
张鲸灼推开门,走了进来:“您的腿是又不舒服了吗?”
钎年的腿自从来到岛上后就问题不断。
医生说北方寒冷的气候不适合钎年的疗养。
而在战争中,也没有能够让她好点的药。
“我这有个好消息,我们的军队马上就要夺回罗恩多尔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