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秉德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睛里布满红色血丝,他望着云蒸霞蔚的天际,低叹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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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还有半个月离开京城,高氏十分不舍,趁着她在的日子,带着白薇去逛街。
一些世家夫人,倒是开始示好,请白薇给她们雕刻玉饰。
白薇询问过高氏,筛选一些接单。
日子忙碌而又充实。
唯一不好的是沈晚君的身子,吃太医的药,并不见起色。
“咳咳……咳……”沈晚君咳得身子蜷缩,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毫无血色,唇边有鲜血溢出。
高氏一颗心紧紧揪起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国寺里一位大师医术高超。当年阿晚身体不好,便是那位大师给她调养好身体。如今太医给的药越吃越虚弱,我们收拾一番,将她送去国寺,请大师给她调养好身体。”
白薇连忙说道:“我让问兰去备车,事不宜迟,立即去国寺。”
沈晚君躺在床上喘息,她虚弱无力,软绵绵躺在床上,看着高氏与白薇为她担心,忙得团团转。
她拉住白薇的手,“明智大师在闭关,只怕不会轻易见客,我们会走空。”
“不试一试谁会不会成功?”白薇安抚沈晚君,“你的身体不好,你大哥会难过。”
沈晚君抿紧唇瓣,没有再开口。
高氏与白薇收拾好箱笼,指着护卫搬上马车。
沈遇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白薇便没有让他一同去。
白薇抱着沈晚君,她浑身太轻了,一点肉都没有,全身只剩下一把骨头。
她将沈晚君放在铺着软毯的马车上,一行人去往国寺。
住持亲自接待她们,沈晚君是这里的香客,曾在这里长住过,住持认识她,将她们安排在沈晚君常住的院子里。
白薇唤住主持,“明智大师可有出关?我们想请他给阿晚治病。”
住持道:“师叔还有三天出关,施主静心等候。”
白薇双手合十,行一个佛礼,“有劳住持在明智大师出关时知会我们一声。”
住持应下,退下。
白薇准备进去,就看见又有人过来。
正是韩朔。
这人怎么这般阴魂不散?
不止是他,白薇还见到韩老夫人与常月盈。
小沙弥将他们安置在隔壁厢房。
韩老夫人见到白薇,脸色顿时大变,“朔儿,你是为了沈晚君那个短命鬼来的?”
她这段时间多梦,睡得并不安稳,韩朔并不当一回事。
今日突然让她来国寺诵经念佛,或许心思静了,这个毛病就能缓解。
韩朔担心沈晚君的身体,又怕他独自一个人来,沈晚君将他给轰走。
他母亲一同过来,凌家的人便不能将他给赶走。
“母亲,您多虑了,儿子并不知道阿晚也在。”韩朔率先进屋。
韩老夫人心气不顺,想去找沈晚君,常月盈拉住她的手,“母亲,您一路舟车劳顿,先安置好,其余的事情等休养生息之后再说。”
韩老夫人看着常月盈,见她的目光瞟向韩朔,只得忍下这一口气,黑着脸进厢房。
韩朔已经跟着小沙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