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祸水哪!
“阿嚏!”唐麒正和虞景下棋,忽然转过头打了一个喷嚏,“果然到了京城,连我的身体都越来越差了。”
虞景瞥了她一眼,“你和楚徇钺的事情说开了?”
“嗯,说与不说都一样,只要皇帝不高兴,他们明日还不是装作不知道吗?”唐麒懒洋洋地回道。
“是啊。”虞景道。
唐麒垂眸,接着看着棋局,夏梅端茶进来,道,“小姐,先生,该用晚膳了。”
“送进来吧。”唐麒摆下最后一枚棋子,看了一眼,又输了。
有时候同一件事发生的多了,就会麻木,比如她和虞景下棋,天天输。
虞景也没指望她能赢,转过去吃饭了。
唐念跑的没影,楚徇钺似乎是惊悸过度,喝了药休息去了,唐麒捂着脸骑个马也惊悸,以后还得捧着也罢,本来就没打算找个跟她一样的。
第二日,初十,楚徇钺的生辰。
长极太子似乎颇为高兴,专门在他的帐前给楚徇钺设宴庆祝,十八岁,对男孩子来说,也是个很重要的岁数。
唐麒一早醒来,用完早膳便出去了,天气不错,她骑着马在外面四处晃荡,说起来,她能四处晃荡的日子也不多了。
凌渊同样一早起来,因昨日之事,他颇为气闷。
他没想到唐麒竟然把那个必须入赘的条件都给去了,难道她还真的打算嫁给楚徇钺吗!他一时猜不透唐麒的想法。
唐麒上了蒙山,觉得风景不错,便让白桑去请楚徇钺过来,此时正一个人坐在水边,百无聊赖地喂鱼。
春季的阳光真是让人舒服,唐麒头顶盘旋着一只雪白的鹰隼,她吹了一声口哨,和平常召马的口哨不太一样,似乎更绵长些。
鹰隼应声飞下来,乖乖在唐麒身旁落下来。
唐麒抚着它雪白的羽毛,没有信件,它只是来报平安的。
“谁!”唐麒回头厉声喝道。
“妹妹的武功果然不错。”凌渊从后面走过来,温和一笑。
唐麒看见是他,将身旁的鹰隼放走,道,“有事儿?”
“哦,”凌渊在她身旁坐下,“就是好奇,妹妹怎么在三皇子身上下那么大的本钱。”
“一匹马而已,”唐麒没有察觉到凌渊的异样,随口道,“也不算什么,西秦最不缺的就是马了。”
“不,”凌渊继续道,“不是此事,是入赘一事。”
唐麒闻言笑了起来,一副你难道不懂的样子。
“其实对妹妹来说,嫁不嫁都是一样的吧,”凌渊笑道,“听闻陛下昨夜又摔了杯子,你知道什么因由吗?”
“不知道,陛下喜欢摔就摔呗,”唐麒不以为意,“你看这春色正好,生机盎然,陛下却是垂垂将老,摔一摔杯子出一出胸中的闷气也好,我还等着他多活几天,好好看看楚氏的江山,是怎么倾颓的呢。”
凌渊侧目,往旁边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妹妹说的是,这因由呢,还与妹妹有关。”
“你说。”唐麒道。
“为了妹妹的红颜,”凌渊道,“太子要和三皇子反目,陛下自然生气,又训斥了太子一场。”
唐麒面无波澜,凌渊靠近她道,“妹妹当时回京时与我说,你要靠着倾国倾城的美貌,祸乱楚氏江山,我想妹妹已经得偿所愿了。”
“你错了,”唐麒挑眉看着他,“我靠的可不是这张脸,是西秦。”
“不过无论如何,妹妹得偿所愿,值得恭喜。”凌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