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瞎了吗?还不快扶我去医院?”“对了,照片拍到了没?”“放心吧孟小姐,都办好了。”孟繁漪接连输出,表情那叫一个不爽。狗仔谄媚哈腰扶住她,赔笑上了车。“这还差不多。”舒出口浊气,孟繁漪靠着椅背,眸底阴狠闪闪而过,“一会儿去医院,你就拍些隐蔽照,到时挂上我疑似孕检的标题,明白么?”“好好好,孟小姐放心,只要钱到位,这水军都给您安排好了。”“一定把您和陆总的绯闻捶的死死的。”孟繁漪斜瞥了狗仔一眼,“这还差不多,一会儿就拍我从妇产科出来,拍好看点。”“好嘞。”医院。宋昭揉了揉笑到僵硬的脸颊,懊恼的叹了口气。“果然我跟他八字不合,就不该沾染。”深以为然的嘀咕,宋昭银灰色新包包抱在身前,将新开的病历本收好。若不是急着回老宅去配合陆淮深演戏,自己也不会弄丢了包。那包还挺贵呢。她现在没车没房,节俭才是常态。得亏那包里没甚重要的证件,她在医院多说些好话重新开下病例就成。收拾了心情,宋昭慵懒靠在树边等车,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斑驳洒在红裙之上,似是绿从中的玫瑰,高贵优雅。清风拂过,发丝缕缕飘摇。宋昭漫不经心的伸手,手指缠着垂下的发尾,轻松自在。垂眸的她也并未发现,不远处咔嚓的一声快门。“宋昭?”难得的静默中,尖锐的嗓音几乎撕裂耳膜,扰的人心烦。宋昭掀了眼睫,随意撇了一眼。“孟小姐,还真是巧。”偏转过头翻了个白眼,宋昭无声冲着蓝天竖了中指。刚说要感谢你,就来这么一手?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诶!“你来医院干什么?”孟繁漪双手抱胸,刻意挺直脊背,故作傲然质问。但碍于身高受限,她费力仰着脖子的模样活像只大鹅。讥诮的挑眉,宋昭抬步。为了自己的乳腺健康,她还是少跟这种人打交道。但是很可惜,有些人今日总要完成挨骂的KPI。转身之时包里粉色的病例外皮露出一角,孟繁漪倏地攥拳,转而讽刺冷哼,“去看妇产科了?”“你怀孕?”孟繁漪纯色鲜红欲滴,带着刺人的算计。不置可否的歪头,宋昭气定神闲的望着她,未发一言。孟繁漪只当自己戳到了宋昭的痛脚,无害的伪装尽数消散,轻蔑阴阳怪气的吐出,“怎的,肚子里的野种找不到接盘的了?”“所以才想赶紧傍上淮深?”想起今日自己拍好的照片,孟繁漪高高在上,言语不掩鄙夷,“不过是做皮肉生意上位的东西,不想被曝光千夫所指的话,就赶紧给我滚蛋。”“离陆淮深越远越好。”孟繁漪端的是正派女友的派头,颇有施舍的架势,“喏,这是五十万元的支票,足够你带孩子了吧?”聪明如她,可是从未想过宋昭会怀陆淮深的孩子。毕竟两人根本就刚认识啊!而且陆淮深家里还有个老婆,他就算再心动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搞出宋昭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花边新闻的。眼眸深邃如夜空,宋昭周身萦起若有若无的冷意,步步靠近。迎着孟繁漪紧蹙的眉,她突然笑了。红唇勾起,轻浅弯弯。但那笑意却未融眼底的冰寒。“孟小姐,我的确怀孕了,来妇产科保胎的。”微微倾身,宋昭俯在孟繁漪的耳畔,在她发作的前一秒出声。“而且,你口中的野种,是陆淮深的哦。”轻声细语,却不亚于冰锥刺入。孟繁漪猛地转身,心神激荡下动作太猛,差点崴倒。“怎么可能!”孟繁漪慌忙扶住树干,难以置信的盯着宋昭,视线阴冷慑人,近乎要将其大卸八块。“没什么不可能的,孟小姐自便,我先走了。”将包包挂在臂弯,宋昭悠然自得的捋了发丝,哼着小曲上了车。空留孟繁漪一人将将回神,咬牙在后追了几步。“宋昭!不可能!”“你把话说清楚,宋昭!”司机狐疑向后瞄了两眼,有些谨慎询问,“小姐,后面那位”“哦,精神病人,不用理她。”一本正经的点头解释,宋昭浅笑增加说服力,随后戴了耳机,心情大好的轻哼。有仇还是当场报最爽。回了新家,宋昭舒舒服服的泡了澡,整个人大字型陷在柔软床上,蹭了蹭被角睡去。一夜好眠。第二天。“安总监!”在床边招手示意,宋昭披了外套,迅速下楼。“你还真住在这儿?”安卞与她抱了抱,打量着她屋子的位置,咂舌称奇,“这可是碧水华庭啊。”“怎么了?”不明就里的眨眨眼,宋昭接过安卞递来的咖啡,谨慎道,“有什么问题吗?”一瞬间,她脑子里几乎冒出了几万种可能。难不成这房子是危房?事故房?有好几个阿飘作伴的那种?恰有冷风吹过,宋昭打了个寒颤。默默抱紧自己,宋昭咽了口唾沫看向安卞。“想什么呢!”无奈敲了敲她的脑袋,安卞失笑摇头,推着她上车。“这房子不错的,算是你捡漏咯。”安卞转动方向盘,继续解释,“毕竟碧水华庭算是富人区,房子动辄上千万,向外出租的少之又少。”咬着吸管,宋昭默默补了一句,“我租金一年二十万。”“什么?”安卞一个急刹,激起后车一串喇叭。不受控的前趴,宋昭吃痛的闷哼,“安总监!”“啊抱歉抱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安卞迅速再开,只是这一路的惊叹声未曾消过。抬手揉着酸疼的脑袋,宋昭略自沉吟。按照安卞的说法,几千万的房子租二十万如果不是事故房.宋昭眸子暗了暗。那就是房东有问题。脑中又记起沈怀的名字,宋昭犹豫后开口,“安总监,房东名字叫沈怀,你如果方便的话尽可能帮我查一查?”“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