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不一会就到了,站在医院门口,顾乔感叹:“记得有一次出外勤抓捕罪犯,他手里有枪,我不知道,猝不及防被他打了一枪在大腿上,在这个医院可住了快半个月,弄的我现在一闻到医院里的药水味就想吐。”
听着顾乔的话,谭禹赫甚至能想象的到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危险,如果那罪犯的枪不是打在腿上,而是打在心脏上……
想到这,谭禹赫不禁一阵后怕,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不管他现在心里是多么的心疼和不安,他都极力的压抑着自己,使自己的语气和平常一样:“没事就好,我们先进去吧。”
走进医院,闻着那种医院特有的味道,顾乔强忍着自己的不适,到前台处询问:“美女你好,我想找你们外科的刘主任,请问他的办公室在哪里?”
那前台的接待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孩,长的并不漂亮,但只要是女孩,哪个会不想别人夸自己是美女,而且还是一个帅哥夸的,那姑娘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微笑,指了指走廊:“我们医院只有一个刘主任,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那边正数第三间办公室就是他的办公室。”
顾乔和谭禹赫跟她道了谢,两人随即就朝走廊那边去,到了第三个办公室时,顾乔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说了请进,顾乔就把门推开了,等他看到办公室椅子上坐着的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正低头写着什么东西的男人时,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连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一个度:“刘杨是你!”
那医生听到顾乔的声音,推了推眼镜把头抬了起来,看清顾乔的脸以后,把手里的笔一放,直接起身走到顾乔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热情的说:“乔哥!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我去给你倒点水。”
顾乔也没跟他客气,拉着谭禹赫就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我要凉的!”
刘杨拿杯子去饮水机接了两杯温水,一杯给了顾乔,一杯给了谭禹赫。
顾乔拿着手里的水杯,撇撇嘴:“你什么时候能尊重一下我的意愿,我不想喝热水…”
谭禹赫听顾乔嘴里虽然说着不想喝,可还是举起杯子把一整杯水一饮而尽,这和他对新成院长的态度完全不一样,能看出来这个医生不仅和顾乔认识,还关系很好的样子,他微微垂下眸子,掩去眼神中的失落。
顾乔喝完水,转头对谭禹赫介绍刘杨:“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之前因为受伤在医院住了半个月?那半个月里都是刘杨在负责我的伤,这小子啊,整整逼着我喝了半个月的热水,那时侯他还不是刘主任,是刘助理”说到这的时候顾乔又看向刘杨,一脸责备:“你说说你这都当上主任了,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怎么?害怕我让你请客啊?”
刘杨爽朗的笑了:“乔哥,我这不是忙的忘了吗,我这也刚当上主任还不到两个月,改天有空一定请你喝酒去!”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顾乔才想起正事,他对着刘杨说:“我们现在正在查一起案子,这案子可能和新成医院的外科医生刘洪有点关系,后来根据我们对刘洪的调查,发现你是他…儿子?”
顾乔说完这句话,谭禹赫就一直观察着刘杨的表情,只见他一脸坦然的承认:“对,但是我不是他儿子,我是他继子,他教会了我很多医学上的东西,可惜他走的太早,我还没能尽好孝道,你们查的什么案子?跟我父亲有关?”
“还能什么案子啊”顾乔往沙发上一仰:“最近电视上报道最多的,最轰动的那个案子呗!”
听了顾乔的话,刘杨低头思考了一下:“该不会是那几起孩童分尸案吧?”
见顾乔点头,刘杨疑惑的问:“这是这个月才出的案子吧?我父亲上个月就去世了啊,怎么能和他扯上关系?你们是不是查错了?”
“错不了,那龟儿子分尸用的手法,和你父亲做手术的手法一样,连留下的刀口都很像。”顾乔说
“这不可能吧!”刘杨一脸震惊:“我父亲是左手拿刀啊!左手拿刀还能做到我父亲那个程度的人,榕城应该没有啊!”
因为谭禹赫一直注意着刘杨,所以他发现刘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闪了一下,虽然他表现出一种很震惊的样子,但却显得格外不自然。
从刚开始他进屋,就发现刘杨给顾乔和自己递杯子的时候,用的都是右手,那么刘杨做手术的时候,应该也不可能用左手,只有一种可能,他认识一个跟刘洪用刀一样是左手的人,而且技术跟刘洪不相上下,但是他选择了隐瞒。
顾乔和刘杨关系很好,谭禹赫看的出来,这个时候他为了顾乔,也不能把话说的太直,但还必须要逼他说实话。
他稍微斟酌了一下:“我是学犯罪心理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在撒谎,我能看出来的,你可以好好想一下,认不认识也是用左手拿刀的人?”
顾乔和谭禹赫也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他当然听的出谭禹赫这话的意思,虽然没看到刘杨躲闪的眼神,但是对于谭禹赫他是完全信任的,他认为谭禹赫说出这番话肯定有他的道理。
在说,谭禹赫话都说出来了,他也只能一唱一合的假装对刘杨抱怨:“是啊,你是榕城中心医院的外科主任,见的医生也多,你父亲的刀法你也了解,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人,跟你父亲一样都是左手拿刀,技术也很高的人?这个案子上头就给我们半个月时间破案,不然我们整个调查处的人都要卷铺盖滚蛋了。”
刘杨拿着杯子喝了口水,才苦笑着告诉顾乔:“不是我不想说,是那人对我有恩,我说了不就是忘恩负义?”
顾乔一听,有门!随后他苦口婆心的劝道:“可是你也想想这一个月死去的孩子啊,我们也不是说直接就确定是那人,我们也需要调查,而且你也说了,那人对你有恩,你不肯告诉我们他是谁,难不成你对你恩人这点信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