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忽然变得紧张,胖子缓冲了一下就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这里光线非常暗,此时我们已经退到了石门边,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人形轮廓,体型非常巨大。
小花关掉了手机灯光,让我们别发声,他要去把瞎子拖过来。
我点头,就想跟他一起,刘丧跑过来告诉我们一个不好的消息:“门从外面关上了,打不开。”
“操,肯定是植楠那孙子干的。”胖子怒骂,同时拿出家伙来,“要不要弄它?”
“先观察。”我借着门口两侧的暗光,看向闷油瓶,他矮身蹲在我们最前面,听到刘丧的话后转头命令我们:“找其他出口。”
我心里横亘着一堆问题想要问他,但现在的确不是时候,就问胖子,“你刚说的暗门在哪?”
“不知道,我也只是推测,你过来看这里的壁画。”
胖子起身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我余光一瞟,就看到棺材里的东西猛地一跳,直接跳到了一根枋木上。
闷油瓶速度非常快,直接冲了出去,两脚蹬着柱子也上了枋木,我看着他上去,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们快点找暗门。
胖子直接打开闪光灯就大喊:“抓紧时间,看壁画!”
我立即把视线转向墙壁上,同时余光忍不住去看闷油瓶的方向,这一看直接给我吓愣在原地,那个庞然大物是一个‘人’,此时一蹲下来就能看出,‘它’的身体像没有骨头一样,瘫软成一滩,而且脚非常的大,几乎是像吸盘一样倒吸在上面。
我还想看,但被胖子打了下脑袋,“小哥用不着你操心,咱得赶紧。”
我定下心神,去看胖子说的壁画。
顺着手机灯光看去,第一面墙上壁画很模糊,是一幅车马行图,左行轺车一乘,从骑数名,皆举箭执弓,最后跟着一乘黑盖安车,大红色车厢,御者穿着红缘白衣,内端坐着一位穿着朱红袍服的中年人:只能看出额头和眼睛的位置很凸出,队伍最后跟着成百上千个穿着不同服饰的人。
第二面墙到第四面墙的内容似乎连贯起来,前面的轺车和从骑都没了,只留下最后穿着服饰各异的人,脖子上都只剩下黑乎乎的头骨,中间抬着一口棺材。
我道:“这是虫落?”
胖子点头,“你再看看,看他们的行进方向。”
我按照胖子的话继续去看,就发现北壁这面墙上的虫落行进方向全都是统一面向墓外,而南壁虫落的前进方向却都面向墓内。
我也拿出手机,开始光线到处滑动,看了一会就道:“如果按照行进方向来看,它们似乎是在这间墓室里循环。”
按照年代来看,这里的壁画似乎只有第一幅后来没有被更换过,那么后来的人留下这些画在这里,应该不单是为了讲一个没头没尾的故事。
现在的主要问题有两个。
其一,这个墓的原主人是谁,他和西王母之间有什么关系?
其二,如果这里的壁画是为了记录一场仪式,那它并不符合仪式完整性的要求,尤其放在整个墓室空间中来看,每幅壁画的行进方向都有着明显的接续性,这样来看,他们的行进似乎并不在这间墓室里终止,而是会按照行进的方向进入一个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我看向最后一幅图的行进方向,是自上往下走的,胖子可能猜得没错,于是问他,“你一开始为什么会觉得这里有暗门?”
“你看这里。”胖子指着壁画上的一只虫落,“它的脚尖跟头的位置是相反的,我觉得这么大的工程,不应该会在这种小细节上出错,再看就发现每一幅壁画上都有一个的脚跟头是反着的。”
我们顺着胖子的指引一一看去,发现果真如此,刘丧就道:“但这说明不了什么,他们还是在这里死循环。”
小花突然道,“莫比乌斯环。”
“bingo——”我看了眼小花,心说还是聪明人聊着舒服,继续道:“莫比乌斯环,也可以理解成一种无尽的循环,无论你从哪里出发,走多久之后,都会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停在原地。”
刘丧皱眉,疑惑看着我,“意思是我们会永远困在这里?”
我走到胖子说的那几个顺序出错的虫落前,伸手摸了一下,发现只有这几处壁画的位置手感很潮湿,忽然恍然大悟,对刘丧摇了下头,笑道:“不,这只是一种障眼法,我已经想到找暗门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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