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荣轩还没从顾嫣寒气四溢的眼刀中回过神儿,立即又被顾嫣的话惊住了。
“摇色子和练武有什么关系?”
顾嫣觉得头更疼了,这是打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头疼,或者说是第一次生病。
没错,她觉得自己病了,不然怎么就那么白痴地要把如何摇色子告诉他?就算为了结交安亲王府也没必要这么做,救了骆荣轩一命就算安亲王府欠了他们了,更何况还要好好地将人送到安亲王派来的人手中。
算了,既然已经这样了,还是全说了吧,不但能让他消停一会儿,她也能安静一会儿。
顾嫣与骆荣轩一回到车队中,唐氏和顾安就看见了,本想立即起程,早日将骆荣轩送到安亲王府众人手中,没想到骆荣轩围着自家闺女转个不停,一直在问摇色子的事。
顾安眉头紧皱,对骆荣轩一直追着顾嫣问摇色子的事很是不满。
你一个半大小子追着我闺女跑什么?就算有事要问也没有这么不顾一切吧?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你名声不太好不知道吗?你连累了我闺女怎么办?把我闺女名声弄臭了怎么办?
唐氏见丈夫不吱声,扭着手帕的手指都要断了,抬着小脚冲着顾安就踩了下去,觉得不过瘾,气还没消,又碾了几下。
顾安回过头看向唐氏,唐氏不甘势弱地强势回望。
谁让你没事儿闲的招个惹祸的精,要不然用这么费心地看着闺女吗?用这么提心吊胆地担心闺女会名声受损吗?都是你这个大白痴!
唐氏咬牙切齿地瞪视顾安,没想到顾安只微微皱了皱眉,见四下无人,抬手就将唐氏的手抓进了手心里。
唐氏一惊,立即向四周看去,手上手力就想抽回来,可顾安根本无视别人怎么看,就连大脚丫子上的小脚也不在意,抓着唐氏的手揉搓了一阵,见到唐氏脸红的不行,头都要羞到贴地面了,这才放过她。
“没事,一切有我,闺女还小,用不着太担心。瀚哥儿,去看看你妹妹。”
将探头探脑的儿子打发走,顾安又将唐氏的手攥进了手心里。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用太担心,等闺女再长大点就好了,更何况未来几年闺女都会在边城呆着,暂时回不了京城,没事的。”
唐氏瞪了他一眼,就想将手抽出来,哪知她现在脸红的不行,让本就姿色艳丽的她更显妖娆,她这一瞪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倒添了几分风情,看的顾安目炫神迷直咽口水。
妈的!媳妇太好看也不是什么好事,大白天的就让他忍不住想那啥。
顾安不在自地咳了咳,眼神儿瞟向了顾嫣那边,那里刚被他赶走的长子正和骆荣轩围着闺女说着什么,看他们的表情显然很是激动。
骆荣轩早已按耐不住,见顾哲瀚都跑了过来,催促道:“老大,还不说吗?我都等了半天了,不是说叫了老大就告诉我吗!”
顾嫣冰冷的视线中透着一丝的无奈,只能开口道:“好吧,我说。”
顾嫣不理骆荣轩兴奋的表情,捋了下思绪,说道:“其实我是在赌坊里看他们摇色子时想到的,当时就想到了每天晚上竹林练武时的情景,这和练习辨别竹叶落下的位置和角度大同小异,竹叶落下时发出的声音在不同风向和环境中各有不同,那色子在色盅中晃动时也一定不一样。不同点数的色子有不同的声音,不同材料制成的色子摇出来的声音也一定不一样,还有色盅,色盅是木制的还是金玉制的区别一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