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爷爷那边催得紧,两人一道回了趟傅家。
傅时律陪爷爷在暖阁里下棋,盛又夏心不在焉的,秦谨都看出来了。
她找个借口把她带到顶楼的阳台上,这儿打造成了秦谨最喜欢的小花园,阳光房的设计,温度适宜。
两人围炉煮茶,盛又夏盯着逐渐冒热气的茶壶看。
“夏夏,你要有什么心事,你就跟妈说。”
“没有……”
秦谨将剥好的果子放到盛又夏的手边。
“夏夏,你和时律刚结婚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是你妈妈。有妈在,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能给你做主。”
盛又夏听得心里一阵暖意。
她摸出了手机,点开相册,翻出张照片给她看。
秦谨只是扫了眼,没认出这是谁的手。
“妈,昨天在师母的病房里,她一杯开水泼在时律的手上,就成了这样。”
秦谨一听,当即就炸了。
“那个泼妇!”秦谨一掌拍在桌上,她自己的儿子,也是打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吃过这种苦头。
“是,我们是欠聂家一条人命,但并不意味着她可以越来越过分!”
这也是盛又夏的意思,从师母开始插手他们的婚姻,甚至想着让她成全梁念薇的那刻起,她就觉得很没意思了。
她离不离婚,是她和傅时律的事。
就算真的过不下去了,也不该这么放手。
“夏夏,你能主动告诉我,就说明你至少对时律还有感情的,哪怕怪他,总也是有那么一点舍不得的,是不是……”
秦谨仿佛看到了转机,开心地抓着盛又夏的手。
盛又夏看着阳光房外面下起了雪,有些积落在屋檐上,她坐在这么温暖的地方,如果不走出去,几乎就忘了雪落在身上,是冰的。
“妈,梁念薇前天晚上出事了。”
盛又夏把整件事,都跟秦谨说了,还有眼角膜的事。
秦谨一脸吃惊地望过去,盛又夏语气温淡,好像说的是别人的故事,“我没让傅时律送,好巧不巧梁念薇就出事了,所以师母把气撒在他身上了。”
她话音刚落定,就听到旁边的椅子传来被推开的声音。
秦谨站到她跟前,将盛又夏揽到了怀里,“你这孩子啊……你怎么……”
这么大的事,瞒着所有人啊。
“你一个人去面对,得害怕成什么样啊?”
秦谨是真的心疼她,不停地抚着盛又夏的脑袋,“那个梁念薇出事,时律有怪你的意思吗?”
“那倒没有。”
其实她以为,他会怪她的。
如果真要追究的话,似乎可以把她指成始作俑者,但傅时律确实没说过一句过激的话。
“那就好,夏夏,你可别被温静兰那个泼妇带偏了。眼角膜是你的,梁念薇出事是老天看不惯了,甩个雷下来,就是没把她劈死。”
盛又夏挽着嘴角,抬头看她。
她要是不跟傅时律硬碰硬的时候,也是个温温柔柔的姑娘。
“妈,我才不会被别人带偏了,该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才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