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惊鸿之后,又是莫思归,安久觉得自己也成知心大姐了,便很有职业操守的点了点头。
莫思归让药童去搬了两坛子酒来,两人就着坛子就喝了起来。
安久怕自己喝多了误事,没有放开了喝。
“喝!”莫思归发现她不够爽快,便怒道,“老子和你的情分,还抵不上顾惊鸿一张脸是不是!使劲喝,不然就是不给老子面子!”
安久是个实诚人,引颈灌了几大口。
莫思归顿时笑了,拍拍她的肩膀,“讲义气,是兄弟!”
“光喝酒也不是办法。”安久抓住他的坛口,“你以为我这会儿来告诉你是为了让你伤心?”
莫思归笑着摇头,“你不了解她,从小她就拗,虽然现在性子冷清了,但比以前更拗了,天王老子也拉不回来!”
他笑的很寻常,可是安久却从其中看出了苦涩。
说完,他便咕咚咕咚狠狠灌了一气酒,许多洒了出来,打湿了衣襟也浑然不觉。待喝完一坛,他又抢过安久的坛子。
可是有的时候想醉,却偏偏醉不了,两坛子酒半喝半洒的尽了,莫思归的眼睛却越来越亮,思绪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醒!
发了两三个时辰的呆,莫思归终于叹了一口气。
他进屋,伏案坐了须臾,磨墨提笔,写下一行字。
安久站在他身边,看见几个力透纸背的字——生当复归还,死作长相思。
待墨迹晾干,莫思归折好放进信封里,没有封口便递给了安久,“代为转告,我对她心存感激,若日后受了伤便来找我,我能为她做的,只有在她报得血海深仇之前保住她的性命。”
安久答应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就一直没有掺和,连一句话都不曾,如今这是第一次破例,也是最后一次。她揣起信,仔细看了莫思归几眼,他平淡的神情中略带疲惫,好像突然卸去了一个重担,可是又突然间沧桑了。
“你没事吧?”安久问。
莫思归从身后架子上取了一个药瓶递给她,“拿给高大人,他放你出来报信的这份情,我领了。这是一粒还魂丹,不能还魂,但可以吊住一口气,为重伤之人争取求医时间,我给他一条命。”
安久结果药瓶揣在怀里,临走之前,终究还是说了一句心里话,“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和她,走到这一步算是好的,总比纠缠折磨好。”
所谓旁观者清,安久虽然不太清楚他们究竟为什么这样纠结,但就像白天和黑夜,仅仅是黎明和黄昏的短暂交汇。
安久回到宫里的时候,天边已经发亮。
她没有回到起居所,而是直接奔到太子宫里寻到楼明月,把莫思归的信给她,并将他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达。
楼明月看了信,表情复杂,而在听了安久转达的话之后,眼里便已有了雾气。
她别过头去。
安久便悄悄离开,去找高大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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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遇到点事儿,今天更的有点晚了,很抱歉。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