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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时日,青州城内女菩萨的名声赫赫,谢识琅等人赶到青州时,施粥和收留难民的宅子都已经完善得不错,甚至还张罗着再搭几个。
他们到时已经入夜,还途经了替人义诊的棚子,大夫带着几个徒弟为难民上药。
“这竟然都是夫人做的。”
阿梁坐在马车前头驾车,十分惊诧。
谢识琅撩开马车帘,仔仔细细瞧着这座城池,似乎能想象得到女子到这儿后是如何费心改造这地方,心头复杂,既感动和骄傲小姑娘能有此为,又分外心疼。
她身子骨本就不好,张罗这些,得多疲惫。
“真是难以想象。”
湘英坐在阿梁身边,关注点明显跑偏,“夫人这些年究竟赚了多少钱,这在潭州是妥妥的首富,在京城估计也得占大半边天吧。”
阿梁白了眼这人,转头问谢识琅:“主子,现在时候晚了,要先去客栈歇脚吗?”
“不。”
谢识琅眸底已经隐隐泛出期待,语气听得出有几分迫不及待,“去官府。”
湘英不解,“去官府作甚?知府不是已经让人将城防加严了吗?就算要抓蒋毅,也不至于如此着急吧。”
阿梁肘击了下这人,“傻了吧,夫人这些时日肯定常去官府,说不定等会儿就碰上了。”
谢识琅垂下眼睑,这一连数日他都分外思念,一想到等会儿或许能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手掌都忍不住隐隐发颤。
“姑娘!”阿顺推门而入。
谢希暮正坐在桌案前看离开的路线,听到阿顺的声音,茫然地对上阿顺惊慌失措的表情。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出什么事了吗?”
阿顺愣了。
晓真紧随其后赶过来,见谢希暮完整无损坐在桌前,捂着胸口重重呼出一口气。
“姑娘,您没事就好。”
谢希暮颇为不解,“我能有什么事?”
阿顺还心有余悸,“掌柜的说咱们隔壁住进来几个男人,很可疑,鬼鬼祟祟地偷看咱们屋子,掌柜的还说午间给您送饭,
屋子里没有人,所以我们才担心您被人绑走了。”
谢希暮恍然大悟,这才解释:“我倒是没见到隔壁的人,我午间的时候离开了一趟客栈,后来去义诊的地方看了下,用过晚饭才回来的。”
“您出去做什么?还去了义诊棚?那阿蟒怎么没跟我们说。”晓真问。
谢希暮见两个小丫头跑得气喘吁吁,起身给两人倒茶,走到她们背后帮忙顺气。
“我今晨听楼下的人在说,最近城防加严,似乎是要抓什么犯人,官府规定了不许随意出城,我想着这几日就要动身了,
看能不能同知府说一声,让他通融一下,正好我午间身子感觉好一些了,就动身去了官府。”
她慢条斯理说着:“知府也同意了,说是明日在府上摆宴席给我们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