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好随意的口气。
汪栋瑟瑟发抖,恨不得原地消失。他一闭眼,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动听。
“是我自个儿胡诌的,瞧我一张破嘴,易公子千万别和我计较。不然,我爹非扒了我的皮。”
说着,他硬着头皮看向顾淮之。
“世子,看在南洋珠的份上,您可否帮着劝劝?”
顾淮之抬了抬眼皮。
“劝你还是别说了,这人疯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阮蓁:……
她下意识朝着声源处看了过去。
男子芝兰玉树,一身矜贵无双的月牙白直缀,玉带花纹样式为祥云,腰间挂墨玉,官绦。
偏生眼里裹着戏谑。
从汪栋的反应便可得知,此人不简单。至少惹不起。
许是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太久,顾淮之有所察觉,瞥了过来。
对上女子盈盈如秋水般的眸子。
却很快,兴致阑珊懒得再看第二眼。
这边汪栋都要气哭了,吓得浑身都是冷汗,终于得到易霖的一个滚字。
他踉踉跄跄就要跑。可没跑几步又心有不甘,回头不舍的看了眼阮蓁。
却不想脚底一滑,整个身子朝后倒去。他下意识的伸手试图抓住什么。稳住身子以防跌倒。
顾淮之离他最近。
有心后退一步,衣角还是留下一个汗淋淋的手印。
他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汪栋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眼顾淮之的衣摆。恨不得当场死亡。
他腿软的不行,就要给顾淮之跪下。
“我……我不是有心的。”
顾淮之神色微凝,黑眸沉沉。半响,只听他轻笑一声。
大方道。
“无碍。”
汪栋刚要松口气。
后一秒,顾淮之温和的放狗追了他整整三条街!
三条街!
就因为衣摆多了个手印?
阮蓁看着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犬凶神恶煞,紧追不舍。吠叫不听。汪栋吓得撒腿就跑。
???
她一时间情绪复杂的很。
顾淮之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看着那啼笑皆非的一幕,良久,语气幽幽:“跑什么呢,小灰又不咬人。”
那你还放狗吓唬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