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茁的腿盘上他的腰,用手去点他的鼻尖,“白日宣淫,不是个好人。”
“见了娘子,哪里还能做好人,只能化身为野兽,恨不得日日赖夫人身边,永远不要分开。”
“唔……”唇舌交缠,只余一室春光。
几日后,宫里传出消息,皇后累病了,让太子侧妃肖氏协理后宫。肖侧妃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年满二十五岁以上的宫女放出宫外嫁人,又减少宫中一些不必要的排场,力行节俭。
贾茁听了,冷笑连连,“太子妃想谋害两个小皇孙,结果却是轻轻放下,都说肖侧妃是太子的心头宝,我看也不过如此。”自己儿子的仇都不能报,还谈什么宠爱不宠爱的。
“皇家的事,哪有那么容易。”板儿叹气,现在肖侧妃掌管了宫中事务,想来一定会剪除太子妃的党羽,以后这样的事,是不会再发生的。
但贾茁却不会这么想,世人眼里太子妃是正统,她又有儿子,不凭别的,就凭她的身份,就会有投机的人,不断往她身边扑,只要她想捣乱,就不会愁人手。
刚这么想着,却接到了宫中的请柬,说是肖侧妃办了一个小宴,请了太子东宫属官的夫人过去参加。
这是常见的拢络人心的招术,却格外好用。只是一般,这种事都是由太子妃做,没有想到,现在却是肖侧妃出面。世人对太子的偏宠,又加深了印象。
贾茁不仅去,还是盛妆去的,她人长的美,打扮之后,越发美的不象话。瞧这飞入鬓间的剑眉,配上她上眼尾上挑的凤眼,犹如蓄势待发的箭矢,美的凌厉而热烈。
就连肖侧妃见了,也惊为天人,美人儿人人爱,她一个嫁了人的妇人,对她没有任何威胁,越发能静心欣赏她的美。
“妹妹这等相貌,可真正是少见,难怪连我们爷都说王伴读每天到了时辰就慌着回家,活象家里有个大宝贝等着他去守一般。今日一看,可不就是有个大宝贝。”
肖侧妃并不如一般人所想,是被娇纵坏了的宠妃,相反,她十分亲切友好。对自己的出身也毫不介意的拿出来说事,“当年我父母死的早,我一个个要带着两个弟弟,不好嫁,我也不敢嫁。族人靠不住,我就靠自己。幸好可以立女户,不然我们姐弟三人早就冻死饿死了。”
谁也没想到,肖侧妃就是立的女户,分了田地,十几岁的年纪带着两个弟弟劳作,这才勉强糊口。众人都当她救了太子是撞了大运,没想到她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有多幸运。
“要不是跟了我们爷,这辈子我就是个农妇,想干什么干什么,哪里象现在这样,连个宫门都不能出,真正是无趣的很。”
众人不知如何接口,只有贾茁深以为然。
皇宫可不就是一座大型的牢笼吗。
不过她再笨也不会将这种话说出口,只随着众人赞侧妃贤德,将宫中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
正说着话,有宫人进来,也不管这里头这么多人,径直道:“太子妃召选的采女已入宫中,这两个送过来伺候侧妃娘娘。”
肖侧妃眉毛都没动一下就将人收下,两个低眉顺眼的宫女进来。
“容采女,赵采女,抬起头让我看看。”肖侧妃手里拿着的正是两人的名录。
两人抬头,一个玉雪可爱,长的象个娃娃,另一个曲线饱满,长相柔美。和五官明丽大方,身材高大的肖侧妃,全不在一个路数。
贾茁心中一惊,失声道:“三奶奶,你是赵家三奶奶白惜。”
赵采女看到贾茁,眼神只稍作慌乱,便立刻稳住,“不知这位夫人说什么,奴家赵惜,并不是什么三奶奶更不是白惜。”
“怎么可能,你是白家的幺女,嫁给赵家三少爷为妻,后因疯魔之症和离归家,后不知何故跟着商队去了安都府,你左手食指上有颗黑色小痣,对也不对。”
贾茁刚一说完,就有宫人拉住赵采女的手一翻,果真有颗小黑痣。
满场子的妇人哗然,一个嫁过人和离的妇人是怎么混到宫中当采女的。亏得太子妃还不许自家嫡亲的妹妹改嫁,却能将和离的妇人塞给太子,这当中可以做的文章实在太多。
赵采女这才慌了,她哪会儿想到竟在宫中遇到贾茁,更不会想到,贾茁竟然记得她身上一颗黑痣的位置。
白惜被当场拿下,肖侧妃起身道:“事出突然,叫各位见笑了,改天再请各位入宫小聚。”
知道这是要清场办事了,众人自然是赶紧告辞。
贾茁更不敢久留,事情是她说破的,若是再扯上什么皇家秘闻,谁知道她还出不出得来。
回家看到板儿,欢天喜地的往他身上一扑,板儿一把接住她,“娘子这么高兴,怎么,侧妃娘娘赏了个大元宝。”
“去你的大元宝,你猜我今天遇着谁了。”贾茁很是兴奋,她对白惜本就没有好感,加上这事一出,必要要算到太子妃头上,她当然高兴极了。
板儿轻叩她光洁的脑门,“你呀,人家把人带到你面前,依着你的性子,为了替我报仇,必是一口叫破。”
贾茁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替人当了枪使。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贾茁想了想,就释然了。
“你能这样想就好,只是皇家的事,这回占了便宜,下回就不知道了,还是少管为妙。”
板儿搂着自家媳妇,早开始心猿意马,贾茁感觉他的火热,不由笑骂道:“在外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