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妤闻言率先嗤鼻,难得启口开怼,却不是关心什么“时机不时机”
“既如此,你想好法子告知于我们便是,你眼力含锋,心情不爽都写于脸上,只一味示警这般简单么?恐怕是独独对我颇有微词吧,本宫就坐这里听你分说分说。”
女人眼帘上下扑阖,长密鸦黑的睫羽将眸底的漠然与介怀毫不犹豫掀翻到面上,顺着冷冰冰的语气,化成刃劲刺向少女周身。
话音一落,不光听话人傻了,说话人自己也愣了。
这样的背刺从喉咙呛出用来攻击一个小辈,盼妤先是为自己这番不由自主暗暗有些吃惊。
但她仅仅幽微迟疑了数秒,因为呛人后心里太舒坦,很快就选择了原谅自己。
毕竟母老虎不发威,便总有人把“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当成自己专属擅长,好似旁人学不会似的。
她素日因自己甘愿承受,亦兼之顾梓恒、九卫之流为君主效忠而选择避开锋芒,却不想那么成功地把自己伪装成了一朵小白花。
他们仗着薛纹凛在跟前,谁都能临头踩一脚,自己多数忍气吞声不与小辈计较,偷偷抹掉头上脚印子也就罢了,难得刚才那关键时刻——
盼妤觉得一口气海凝滞,无法运作周身,又仿佛脑海里捆了一大把炮仗,天降好事被撞破那一刻,这炮仗把自己的理智彻底炸飞了。
她眉峰一耸,无端阴恻恻地笑,那笑意刚爬上下颌牵动起嘴角,却见少女让了两步,越发往床榻靠近。
盼妤斜目而视,毫不意外撞上那双隐含妥协甚至央求的眼神。
她冲人笑了笑,特地展示了两颊那盛满得意的小酒窝。
随后,她眯动眼眶,慢慢回味这丝自得,要说自己什么时候是宽忍,什么时候才是动真格,可不简单表达在伶牙俐齿上。
下臣从前多爱揣度自己心意,而上位者又最擅长伪装自己,长此以往,她竟不觉得伪装是伪装,虚虚实实渐渐厘不清,甚至慢慢觉得能将自己心肝黑白拿捏至准的人,唯此一人罢了。
盼妤舔了舔唇面,马上缓了缓心气,先有意关切那人的状态,带着些虚软的嗔怒煞有其事道,“如他所言,我们该怎样应对?仍旧不变应万变怕是不妥。”
薛纹凛几乎彻夜未眠,本还提振精神谨防盼妤发作小辈,此刻见她收手转移话题只觉万幸,也顾不得回应,先长长叹息一声,把气血虚浮和劫后余生写在脸上,左右各占一面。
盼妤:“。。。。。。”
薛纹凛固定姿势歪了许久,半侧身子麻痹不已,等略想松动时只觉僵硬难移,他抻臂试着动了动,旋即拧眉做了个疼痛的表情。
“你若不是块木头,还不快想办法,杵在这做什么?”
盼妤满脸嫌弃地抬首打量少年,又顾自坐到床头适时抵住男人向下滑歪的上半身,在少年擦得锃亮地瞪视下,大胆搂住人肩膀。
女人满面冷峭,语气凝肃,“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打乱对方节奏为上。”
肇一:“。。。。。。”
你也不用左顾言他,以为我看不到你所作所为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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