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安宁从未与安正辰详细的说过。提起老何,便把风昔来在明阳城的事说了出来。
安侯爷晓得原来如此了。这个月国的太子可谓野心昭著。
“宁儿切莫与此人再有瓜葛。”自然说的是风昔来。
安宁知道父亲担心什么。便点点头。“爹放心,女儿拎得清。他除了知道女儿是曾经的安公子之外。其他的应该并不知晓。”只要这件事没有风昔来的手笔,她并未打算与他过不去。之前与戎渊提起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态度。一旦因为两国之间争斗。那又是一个说法。
年前的时候风昔来也命人给侯府送了礼。倒不是大张旗鼓的给来的。只说是给她的一些玩物。真是令她生出无力感。直觉这个人有毛病。不管出自什么心,看在人的眼中都是不妥当的。他与公主即将去月国。可以说是个有妇之夫了,还给她一个姑娘家送的什么玩物。她想都没想就命人把东西送走。无论是什么她都不想沾边。
把她看成什么人了?月国太子这个身份与她之间不过泛泛。搞的好像有多暧~昧。即便是在宫里帮了她一把。她也不领情。谁晓得他哪根筋搭错了。安宁不知道的是,风昔来还真就怀疑自己哪根筋搭错了。
“不可不防啊,爹从前不能护你左右,如今也无法做到周全。”安正辰叹气。自己还是无能啊!妻儿都护不住!
“爹,人又不是神仙。哪有万事周全的。合该女儿命运如此,不然您护出个瓷娃娃出来,将来指不定还好呢!”安宁赶紧宽慰。
安正辰在古代的男子里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对骆馨兰一心一意,守了这么些年。一般人会如何?
这是最基本的,在旁人眼中不屑一顾。但安宁是现代人的思想。恰恰觉得这是一个人的品质的体现。
这也是她认这个父亲的一个先决条件。如果是个二老爷那样的,她早就带着娘亲另过了。早就把金淮杨撮合给娘亲了。
“接下来怎么办?宁儿可有打算?”安正辰知道自己手里的人能力有限。还得女儿来费心。
“不管是谁做下的。但该做的还得做。爹尽管关注朝堂的事。家里一切有我。”断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除非对方比她更高段!这件事激起了安宁的好胜心。
二老爷府上。
“老太太,二夫人回去摔了不少的东西。看样子是气得不轻。”吴嬷嬷在一旁说道。暗下瞧着老太太的脸色。
搬到这里没多少时候。这婆媳两个就闹了个不愉快。二夫人哪有老太太厉害。几个回合就铩羽而归。此时,掌家的大权就落在了老太太的手里。让她看这件事其实对二夫人没有坏处。原因是二夫人压不住二老爷,处理器府中的事务来也没有老太太决断。在侯府的时候就是如此。老太太私下里没少说她不成器。这二房的两口子确实都不是做大事的料子。难怪老太太什么事都不放心。
可是二夫人哪能理解老太太的心情。只一心想着自己可算是说得上话了。府中的女主人自然就该掌家。哪里轮得到老太太指手画脚的。这里又不是侯府!
“就是个没眼色的。粗鄙不堪!整天的争风吃醋。在女人堆里都赢不了的东西!我还不是为了他们好!如何自己过日子了,还不知道精打细算!将来拿什么给两个孩子铺路!说话也就是眼前的几年最关键!”老太太把手里的茶碗一顿。茶水溢出了来。吴嬷嬷赶紧上前收拾。生怕给老太太烫着了。好在水已经温热。
“老太太莫动气,二夫人如今不了解您的苦心,回头让二老爷再劝劝吧。”
老太太哼了声。“别提那个没出息的!没一个省心的!他们也不想一想。为什么被挤兑出了侯府?!我一把老骨头了,到头来为了他们连侯府都不能待!我找谁诉苦去!”
吴嬷嬷心里狠跳了下。说道老太太的痛处了。“老太太,就算您住在侯府,侯爷还能把您如何了?”
老太太沉吟,哀声又是一叹。“清贵。我出府自有道理。有时候啊,意想不到的人才是最可怕呀!等着吧,就快到了。”
吴嬷嬷心里一凛。“老太太何意?是说---”她不敢确定。可看老太太的眼神。知道自己说对了。
“我对侯府不是没有感情,我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把自己堵在死路里啊!府里可有其他的消息过来?”老太太眼睛忽得一闪。看向吴嬷嬷。
“侯夫人已经无碍了。至于那个哑婆子,还没有消息传过来。”吴嬷嬷赶紧回道。
就在二房三房搬家不久,府中就出了这么大的事。骆馨兰差点命就没了。随后老祖宗身边的婆子也死了。
老太太一直关注着。府中眼线的消息传的很快。
“哼,怎么可能有消息传过来。分明就是贼喊捉贼罢了。这个屎盆子指不定会扣到这儿。你继续打听着。”老太太眼中的狠劲儿显露出来。
吴嬷嬷一见心里就发毛。如今她越来越弄不清了。只得硬着脖子往前上。
“那咱们岂不是冤枉?!老太太可需澄清了?”
“已经撕破了脸面,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何必多此一举。”她倒要看看,借刀杀人的还想要做什么?
夜里,芳菲苑。
“这么说风昔来却是掺了一脚!很好!”安宁听着手下人禀告。
老何已经被问过了话。当然是通过了特殊的手段。华月阁的人不会问不出来。问过之后一切恢复如常。老何该去哪儿去哪儿。这也是华月阁的高明之处。接手了这么多年。安宁极少动用。如今能派上用场了。
“姑娘还有何吩咐?”
“密切关注风昔来以及与他相关的所有人和事。”安宁冷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