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他提问,那男人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现场,留下一地几个倒地呻吟的道上人物和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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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成林的后院小径,边走边快速脱下外层的衣服,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了被藏匿起来的真实样貌。
这男人不是季阳海又是谁?
他在藏匿一段时间后,连周劲维都快以为他已经离开望海市内,逃逸到下面市县或干脆逃到外省去,谁能想到,他竟会在此处现身,参与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斗殴,放倒了五个王家的手下,救下一条毒虫?
季阳海的行动显然做足了充份的规划,沿着这条路线走,只要脱掉惹眼的一身黑衣,拿出里面用来改变身型的絮状填充物,换上轻便的衣服,马上走到大路上,就算有人查监控,也没法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
而,就在他把所有衣服打包收进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里,要钻出小路时,一阵脚步声从背后响起,抚动青草,带起阵阵细琐的声音。
“谎称自已是杀母弑父仇人的手下,是不是未免太黑色幽默了?”
季阳海回头望去,警惕的神色顷刻消弭,他摇了摇头说道:“在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在犹豫要不要露面,这事儿有你参与,我就没有绝对的把握安然走脱,不过那位大小姐还是让我照计划进行,她说你不会拦我。”
“那她还真是想错了。”陈庭汉掸了掸肩上的碎叶和泥土,说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再跑了。”
“哦?为什么?”季阳海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的五个仇人,四个被你手刃,一个已经被抓了进去,这次邓实不会再有人保,铁证如山,证据确凿,不会有任何脱罪的可能。”
“至于张克奇,就算你不杀,他的倒台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对他的调查已经抓紧,问题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不再是像你认为的那样,需要杀人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了。”
季阳海望着他,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你在拖延时间,你知道你拦不住我,石子蕊说你很能打,应该投入钻研过近身搏斗术,而且造诣很深,可你还是太年轻,身体素质的差距仍然是难以弥补的客观事实。”
陈庭汉心沉了下来,表面却不动声色:“那你可以背对我试试。”
季阳海不理会他的挑衅,笑着说道:“没事儿,现在还有时间,我可以跟你聊聊,这也是那个大小姐的意思。”
“那我还真是感谢你们赏脸。”陈庭汉讽刺道:“你是曾攻读法律专业高材生,在你面前谈此类什么法律的信念和信条,未免有些班门弄斧,我只是想劝劝你,你不认为你自已该走回头路了吗?”
“还是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那套是吗?”季阳海温和地道:“小少爷,这话说出口,你自已信不信?”
“什么尊严、信条,你自已信不信?”
陈庭汉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