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雯姐曾经说那句,让我死了心,他不会再点我了,内心突然有点难受。我甚至想,要是何孟言提出包养我的时候,我要是答应了,他是不是就不会再和别的女人……
晚上我特别不舒服,书都看不下去,坐在出租屋书桌的灯光下,脑子里总是窜出来何孟言抱着那个十七岁小妹妹的画面。虽然我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却能幻想出她蜜桃般的身体,和投怀送抱的动作。
我越想越烦,不自觉竟然有点想哭。
还不等我真哭出来,何孟言竟然给我打了个电话,一听我声音,他笑了:“你刚醒?”
他竟然把我擤鼻子的抽泣声听成刚睡醒,我说:“对啊,还是改不了以前昼伏夜出的习性。”
“别这样,对身体不好。”他顿了顿,“对孩子也不好。”
“我尽量改。”我故作轻松,“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以前不都是微信么?”
“没事,想咱孩子了。”听他的动静,应该是点上了一根烟,“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
何孟言“嗯”了一声,沉默半晌才继续开口:“你知道我刚刚在做什么么?”
“带了个小姐走。”我没好气。
他又笑了:“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是带了个小姐走,但没带回来。”他淡淡道,“那女孩和你长得像。”
我“哦”了一声,心里竟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
何孟言接着说:“我刚才量了量卧室尺寸,看怎么改个婴儿房出来。”
我继续揶揄他:“量尺寸这种事还需要何总您亲自做么?”
他没继续这个话题,语气也变得霸道起来,让我在家不许胡吃海喝,不许日夜颠倒,更不许亏待孩子。
挂完电话,我脸上不自觉的带着笑意。
珊珊坐在床上听着我打完电话,然后她翻了页书,说:“吴愉,我好担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