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许铸面色一变,忙上前查看她的状况。
裴绥一把将人推开:“滚!”
许铸黑着脸就要上前,岑厘忍着痛仰起头:“许先生,你,你先走吧。”
“你……”
“我没事,”岑厘嘶嘶吸了口气,“真的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你们别打了,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岑厘费力地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廊下:“那里,监控。”
裴绥是裴氏既定继承人,淮城享有盛名的贵公子;
许铸是出狱归来的暗夜大佬,脚踏黑白两界的重要头目。
他们若是闹出什么事,必然会引起广泛关注。
许铸沉默了片刻,咬牙挤出一句“好好休息”,转身回了车上。
岑厘在原地缓了缓。
直到裴绥抽完两根烟,冷笑道:“怎么,不是说没事,赖在地上等谁来抱你不成?”
岑厘只能撑着腿慢慢站起来。
腹部剧痛过去以后,是绵绵不断的钝痛。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稍微一点动作,都能腾出一身冷汗。
岑厘的头发被冷汗汗湿,贴在疼到发白的小脸上。
努力仰起头,朝着裴绥勾了个笑:“少爷,我从医院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许先生,他顺便载了我一程。”
因为方才的争斗,裴绥的头发乱了,嘴角因为挨了一拳已经泛起大片的瘀青,还有血隐隐流出。
他目光又沉又重地看着自己。
路灯不算明亮,无法照亮他的眼神,让岑厘分辨不出他的情绪。
她略带不安地看着他:“少爷?”
“我说没说过,你说谎的时候眼睛骗不了人。”
岑厘心口一提。
就在岑厘以为裴绥会当众给她难堪时,他却突然转身,上楼去了。
岑厘在原地怔了怔,慢半拍地跟了上去。
回到家,两人各自洗过澡。
热水冲刷过皮肤,疼痛得到缓解,淤青却扩散开来。
皙白细腻的皮肤上扩散开大面积的乌黑,比洗澡前看起来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