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他身受重伤脸色都变了的份上,她才不会让着这个无情无义,好几个月都不出现的人呢!
残天羡显然没有预料到以往那么顺从他的小丫头会出这样的奇招,不由得想用轻咳来掩饰自己始料未及的微怔。
只是,他咳出一声的下一瞬,脸色就比方才还要白。
玉花湮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他是因为强撑许久才导致现下的难看脸色。身上会有多疼,可想而知。
“先进去再说。”架着残天羡,玉花湮就要往自己的房间去,只是她没能如愿拖动他的脚步,“残天羡!”
她生气了,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可以让着他。可是他为何一再耍脾气,这样的他,她不懂啊!
“去那边。”他们立在院子中间,过了好一会儿,残天羡才艰难地侧了头看向院子另一边,三年前玉花湮曾住过的房间。
玉花湮莫名地望了一下他的脸色,不知道总是夜半不避讳出现在自己床榻上的家伙,这个时顾虑什么。但是,她相信残天羡做什么都有他的算计,也变不强求。
只是她觉得那房间太久没人住了,还让人来收拾一下才好。
待到她顺从残天羡来到那房间门前,房门被她推开以后。
她终于晓得,她想太多。虽然残天羡固执地在院子里等她回来,但是他能做到的,远比她想的多上不止许多。
她一直就住在这个院子里,却不知房间什么时候已经有了非常大的改动。而且,这改动后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眼熟,直待她嗅到了药香,而且还听见里面传出水声。
看着面前那被几道屏风围住了一块大“角落”的布局,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早就打算回来了?可,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让酒鬼老头或是他们告诉我?”
不由自主地,玉花湮觉得自己有点受伤。即便残天羡从来没将她当成一个女子来看,她还是单方面地觉得,至少站在同门的立场上,他不该这样对她毫不知会。
毕竟,她在明,她的宿世仇人都在暗。
若他至少有一点点看重她,不应这样随心所欲。
想到这里,将残天羡扶稳坐在屏风外一张小榻上,她脸色有些难看,从未有过的失落,凝视着没有意愿回答她的残天羡。
她抽出身来,缓缓向身后退了几步,不见残天羡抬眸看她,也便扯了扯嘴角,打算放弃自己对“他能明白”的幻想。想起此时兴许只有独活能帮上他,才发觉独活平白不见了。
只是,就在她反身要出门去的一刻,身后蓦然响起了残天羡的话音:
“我见你折腾得很开心…随便改个布局…帮你花血汗钱,看你…肉疼,甚是欢喜…我便…不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