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正事,顾凛忱神色认真。
他摇了摇头,道,“没有。”
许鹭不同于一般案犯。
他能做出以自已的命堵住所有事件的举动来,便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大理寺里的那些刑具,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段时日顾凛忱威逼利诱,但他铁了心要独自认下所有罪。
顾凛忱自是不会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只是仍需要抽丝剥茧,才能看清背后的真相。
他默了默,又道,“你可还记得孟家出事之前的一些细节?”
孟筠枝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睫,似是在回忆。
片刻后,抬头道,“出事的前几日,府里差点失窃,当时还报了京兆府。”
“这算是不同寻常之处吗?”
孟家出事前的这一起盗窃案,顾凛忱之前已经仔细查过,没有任何问题。
“这案子我之前查过,与你父亲的事没有关联。”
“你且想想,那段时日,府中之人有何异常?”
其实这些事,顾凛忱私下都曾调查过。
孟家出事之后,孟筠枝遣散了孟府下人,只有素律依旧跟在她身边。
被遣散的孟府下人们许多因为被当时抄家的架势吓到,生怕之后连累到自已,收拾铺盖便回了老家。
在孟筠枝尚未真正信任他时,顾凛忱便派过人去调查这些下人。
只不过人数不少,又都分散在各地,这事做起来难度不小。
许多时候,大理寺的人好不容易照着户籍地址找过去时,那人已经去了别的城郡当差做事。
想要收集案件信息资料谈何容易,并非是上下嘴皮子动一动就能办成的事。
听到他的话,孟筠枝再度努力回想。
然而片刻后,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异常。”
孟文康待人慈善温和,主仆之间从未有过什么争执口角,亦未有听说过有何人曾对他心存不满。
那起盗窃未遂的案子,便是那段时日仅有的不寻常之处。
不过,说到府里的人,孟筠枝便想起赵理,轻轻地叹了口气,“赵叔。。。实在可惜。”
闻言,顾凛忱顺势而道,“那便说说赵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