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急:“二夫人都气哭了!”
秦嬷嬷笑:“我看晋安也经常把你气哭,之后呢?”
之后?
香草:“那自然是揍他一顿,逼他低头认错喽。”
不但认错,还得帮她干活儿,给她买好吃的,然后她又开心了。
香草恍然大悟。
所以,她家小姐是开窍了,开始有了拿捏二爷的小心思?
秦嬷嬷若有所思:“夫妻间,吵一吵也好……”
光是调蜜,又甜又腻的,有什么意思。
过日子嘛,得酸甜苦辣都来点儿才能有滋有味儿,长长久久。
温时宁跑进屋里,心里的气儿已经消了,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她在气什么?
她居然生了二爷的气?
仗着二爷对她好,她就飘了?
温时宁对自己很失望,指着自己的影子骂道:“没想你是这种人!连你也欺负二爷是吧!”
呜呜,二爷方才的眼神好可怜。
她会不会太凶了些?
温时宁后悔极了,可现在若是出去,又觉得面上挂不住……面子倒也没什么打紧的,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二爷。 。
“至于楚砚公子,已经参加春闱,但我们走时,还没有出结果。他托老身带了封信,还有柳夫人给二夫人的东西,都在老身房里……”
话音刚落,温时宁已经起身。
秦嬷嬷忙道:“我已经请香草去拿,二夫人别急。”
说话间,香草已经将东西取来。
很大一个包袱,里面都是温时宁爱吃的,还有奶娘做的两双鞋。
傅问舟和温时宁一人一双,很软很舒服。
温时宁让香草将吃的分些给大家,她拿着信坐去傅问舟身边。
“二爷,我们一起看。”
傅问舟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难言之隐,柔声说:“这是时宁的隐私,不必与我分享。”
温时宁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与二爷之间,没有隐私一说。再者,楚砚动不动就爱引经据典,我不一定能看懂。”
于是,她倚靠着傅问舟的轮椅,将信摊开在二人面前。
看得出,楚砚已经尽量直白。
意思也很简单,他们一切都好,他对春闱很有信心。
最后,他写道:时宁勿忧,一切有我,请转告二爷,望宽心,吾必不负所托。
温时宁抬头看着傅问舟,眸光有些深。
“二爷托付什么给楚砚了?我吗?”
傅问舟竟被她眼里的冷意,看得有些心虚。
他温声道:“楚公子一家待你真心,不用我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