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白朝颜!
当初镇国公就不顾她的拒绝,将白朝颜那个野种落在了她的名下!
现在又轮到老夫人,试图拿着那个野种压她一头!
一瞬间,赵玄英戾气横生,她随手捡起一个鎏金的摆件,在老夫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时冲了过去,用尽全力的朝着老夫人的脑袋重重砸了去。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后脑,缓缓流淌而出。
滴滴答答的染红了后脖领。
老夫人是惊愣更是伤心,于疼痛之中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些年她扪心自问待大房不薄,这府里的孩子当中她最为偏爱的就属白舒沅,以至于白朝颜初出回府时,她明明看清楚了很多事情,却还是选择偏袒大房。
可结果呢?
“早知道,以前应该多疼疼颜姐儿的……”
都是报应啊。
赵玄英闻言,脸色更为狰狞。
她猛地冲到了老夫人的面前,“我知道你本就看不上我的家事,这些年也嫌弃我配不得你的儿子,但你的儿子偏偏选择了我,你可知为什么?”
她死死地盯着老夫人,声音扭曲的都是变了音调,“因为白朝颜就是个野种!她根本就不配姓白!”
当年是镇国公悄悄找到她,同她说只要认下白朝颜这个女儿,他便娶她为妻,给她国公夫人的身份,再是许她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老夫人惊愕当场,“你在胡说八道什……”
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老夫人忽然就想起了,赵玄英对白朝颜的刻薄和冷漠。
若当真亲生,就算再是关系疏远怎至于如此?!
难道……
老夫人心口一颤,思绪不受控制的飘远。
她记得,当年自己的长子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时曾跟他说过要迎娶一人为妻。
难道……
白朝颜是她的孩子?!
赵玄英似享受般地欣赏着老夫人的表情,“镇国公常年征战,四处沾花惹草也是正常,就是不知白朝颜究竟是哪个军妓生下的野种,青楼妓子怀上的孽障!”
“你少侮辱我的儿子!”老夫人沉声打断。
她知道赵玄英并不心悦自己的儿子,一切是为了利益罢了。
念及此,老夫人忽然抬头直视着赵玄英的眼睛,“就算颜姐儿不是你的女儿,她永远都是白家的人!”
“你给我闭嘴!”
赵玄英目眦欲裂,忽左顾右盼了起来。
目光所及之处,那沾着鲜血的鎏金摆件再次映入眼帘,她弯腰将物什捡起,疯了似的再次冲向了老夫人……
“咣当——!”
屋内忽然传出的闷响,惊得院子里的下人们一愣。
宋妈妈连忙上了台阶,推开门快步进屋,顿时被眼前的场景吓得脸色大变。
老夫人紧闭着双眼倒在赵玄英的怀里,不知打哪里流出来的血,将赵玄英的袖子都是给染红了。
如此大的事情,宋妈妈不敢耽搁,转身就跑去通知其他院的夫人了。
各院的夫人刚刚幽幽转醒,就听闻老夫人昏倒流血的消息,顾不得自身的不适,纷纷朝着主院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