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府的男丁们,一个接一个入狱。
席靖修还是老夫人最疼爱的儿子,她将振兴侯府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如今席靖修入狱,她再也淡定不住。
“母亲,不是这样的。”
张氏啜泣着:“季员外并未出尔反尔,他本来也是想放了大爷,可谁想三弟竟惹出了事,不仅没能够救出大爷,就连自己也舍进去了!”
老夫人脸颊上的五官紧紧皱在一起,眼底写满了浓烈的疑惑:“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靖修性子沉稳,绝不是莽撞之人,能惹什么事?”
张氏急得面色涨红,想开口却硬是半响也道不出一句流利的话。
“大嫂别急,有事慢慢说。”顾时矜倒了杯递了上来。
张氏一口将茶水饮尽,稍稍缓和后方才出声:“我们去找季员外前特地买了些礼,跟季员外说清这是场误会后,季员外不仅同意放人也肯恢复大爷和三弟的官职。”
“那又为何会出事?”
老夫人急得就差没冲到牢房里:”这一切不都挺顺利的嘛?靖修还能惹出什么事?”
张氏动了动唇,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道出。
席靖修将季员外哄得那一个开心,季员外得知外债的事是个误会,便看在厚礼的份上既往不咎。
这一切极其顺利。
她们去牢房接人时,却撞上了位不速之客。
席靖修只是望了那权臣一眼,就被关进牢房里,季员外唯恐得罪权臣,不敢放了席睿智和席靖修,只能承诺会在牢里让人多加照佛。
“噗!”
顾时矜没忍住,轻声笑起。
席靖修还可真是倒霉透顶。
仅仅是瞧了权臣一眼就被关进牢房里,什么人竟这般霸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位权臣还可真明智。
想到被关押牢房里的席靖修,她心底便多了份快意。
该。
简直活该!
让他非要听信萧媚的话,去拍季员外马屁,这回开心了吧。
她这一笑,也让众人忙将目光转向她。
“妹妹,你怎么笑了?”
萧媚有意找茬,见有开口讲话的机会,便赶忙出声:“难道你觉得侯爷被关进牢房里是件很好笑的事?”
老夫人正值气头上,望向她的目光明显多了不悦。
意识到失态,顾时矜黛眉微蹙,一脸正义言辞:“我只是觉得离谱,什么权臣竟如此嚣张,仅是看他一眼就被关至牢房里,这天底下难道没有王法了?”
“就是!”
“到底什么人这般过分?”
踏进屋子的席涵柔正好听到对话,闷声一哼:“实在不行我们就整日去衙门闹事,将这些事都抖出来!”
老夫人看向了张氏:“时矜的爹爹是从一品御史,这人的官职难不成还在亲家头上?我就不信亲家出面处理此事,那狐假虎威的小人还能继续为虎作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