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盯着桌上的菜肴直咽口水,赶忙招呼众人坐下:“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就赶紧坐下,可别耽误了新人入洞房。”
萧媚为众人挨个倒酒,给韶宛倒酒时特地摁下了酒壶上的一个按钮。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我敬侯爷还有韶姑娘一杯,先饮为敬。”语落,她仰头将酒饮尽。
席靖修和韶宛也便端起酒杯,同样饮尽。
看到韶宛的酒杯空空如也,她得意地扬起唇,烦躁的心情瞬间被抚平。
这顿宴席散得很快。
席靖修一心想着与美人洞房,吃饱后便带韶宛离开了。
萧媚冲着席萱萱使了个眼色,暗示她跟上去瞧瞧。
席萱萱倒也识趣,点过头后抬步就走。
清风阁。
主屋布置喜庆,红被红帘,门窗墙壁皆贴着喜字,屋中四处燃着红烛。
席靖修满眼激动地牵着她的手:“宛儿,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消失的这些年我无时无刻都想着娶你。
以后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出现在人前,也给了你名分,这以后我们便能朝夕相处,共同生活在侯府。”
韶宛面上带笑,露出女儿家该有的羞涩:“宛儿也一直梦寐以求地等着今日到来,多谢老天爷垂怜,让我能够圆梦。”
这番话说出来时,却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恶心反胃想吐。
哪怕只是逢场做戏,她都觉得难为情,委屈了自己。
席靖修牵着她的手,朝着床榻走去,没等他进行下一步,腹部传来了绞痛,他赶忙弯腰捧腹:“我这肚子……怎么这么痛?”
“侯爷,你怎么了?”韶宛满眼关切地望向他,搀着他的手,想带他坐下:“茶壶里有热茶,我倒杯给你。”
“疼……我受不了……实在是疼……”他摆了摆手,掷下话语落荒而逃:“我得去趟茅厕,晚些时候再来!”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韶宛面上的笑容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冷意。
好戏才刚开始。
她来侯府可不是光光为了当侧室,而是要将侯府闹得翻天覆地、家破人亡。
与此同时,一道小小的身影正趴在院门口张望。
看到席靖修弯腰,大步流星地朝着茅房冲去,席萱萱顿悟了。
那杯下了药的酒被爹爹喝下了。
侯府一座小院。
天已黑,萧媚却没有睡觉的想法,自顾自坐在椅子上刺绣。
“娘亲。”
席承意睁着双大眼,稚嫩的脸颊上带着不解:“三夫人说会扶持韶宛的孩子,若是韶宛生下孩子岂不是会威胁到我们?”
萧媚嗤之以鼻,略微不屑道:“她不会有机会替侯爷生儿育女,就好比今夜,她就没机会和侯爷圆房。
我要趁机给她一个警告,让她收敛点,就算她当真怀上了,我也会想尽办法毁掉孩子。当年就是我让她小产,这种事我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
席承意有些愁眉苦:“为何三夫人愿意扶持韶宛的孩子,却不愿扶持我?”
他有意亲近并讨好三夫人,三夫人却对他不温不火,既没有过分疏远,却也没有任何亲近的意思。
“谁知道这蠢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萧媚停下了刺绣的动作,眼神发狠,阴狠狠道:“引狼入室这种事她都做得出来,简直无药可救。”
想到这她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