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姑娘,你也对宫宴感兴趣?”顾时矜饶有兴趣地看向她。
萧媚笑着点头:“我从未去过宫里,没见过什么世面,对皇宫不免有些好奇,也想去瞧瞧。”
她想去宫里不仅仅因为想见世面,还有一层更重要的原因——席涵柔也要去。
老夫人对她大出手,夺了首饰与衣裳给席涵柔,就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入宫好好表现,挑选如意郎君。
她倒要看看哪位不长眼的公子能瞧得上席涵柔。
“好。”
顾时矜应得爽快:“萧姑娘想去那便去吧。”
萧媚的眸光瞬亮:“我当真能去?”
原以为得把嘴皮子磨破,才有可能说服顾时矜带她去宫宴,没想到事情进展得竟会如此顺利。
“当然能。”
顾时矜笑容浅淡,给人一种冷疏感,却又不失端庄:“难得有机会能去皇宫,去见识一下不是坏事,萧姑娘可得好好打扮,兴许还有机会嫁豪门。”
一听嫁人,萧媚面上的神色尴尬了些许,赔笑着:“顾妹妹可真会开玩笑,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哪户好人家看得上我呀。”
京城正经人家都不会娶生过孩子的女人。
更何况,她和席靖修的关系见不得光不能闹大,否则就连萱萱和意儿的前程都会因此被毁。
顾时矜一转话锋:“宫里皆是达官贵人,前去宫宴赏花的不缺乏女眷和世家子弟,萧姑娘可得好好打扮。”
“顾妹妹放心,我定不会给您丢人。”
目的达成,萧媚稍稍寒暄了几句后便踏步离开此处。
春夏歪着头:“夫人,您当真要把那个狐狸精也带去宫宴?我看到她就不舒服。”
“笨蛋。”
秋冬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当真以为萧媚去宫宴是为了赏花?她前脚刚受了委屈,指不定憋了一肚子坏水等着找机会算账呢!”
萧媚心眼小,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都能记很久,更别说是这种事。
春夏恍然大悟,扬起笑容:“这么说宫宴比想象的热闹,不仅能赏花还能看戏。”
顾时矜也在此刻留意到了站在屋门口的一道身影。
小丫头正张望着四周,手里还惦着几块石子,似在盘算着什么。
“那丫头好像有点眼熟。”
她抬手指了指在门口徘徊的身影。
春夏探了探脑袋,出声解释:“夫人,她就是阿运。”
上回见阿运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现在穿戴整洁一时间倒让人认不出来。
顾时矜起身朝着院外走去。
阿运听到动静立即转头,小麦色健康的肌肤上双目明亮,眼底却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
“主人。”
看到她,阿运脱口而出。
顾时矜微挑眉头,未适应这个称呼。
春夏看向了阿运:“这是靖安侯府,你应当叫夫人。”
阿运思索片刻,却还是执拗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眼:“主人。”
这样的称呼倒让顾时矜笑了:“既然你想这么叫,那就这么叫吧,我倒是觉得主人这两个字更好。”
唤夫人只会让她无时无刻想起席靖修。
席靖修可不配让她成为席夫人,有朝一日,她迟早会摆脱这个称呼。
她细细端详着面前的小姑娘:“阿运,你进入侯府没几日,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吧?怎么不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