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嬷嬷,你是不是应当给我一个说法?”
老夫人瞥了一眼许嬷嬷,眼神锐利宛若一把刀刃:“千叮咛万嘱咐,那两人怎会跑到涵柔的屋子里?”
许嬷嬷神经紧绷,不由吞咽了下口水:“老夫人,定是那两人瞎了眼!平白无故坏了我们的好事,明日我就将那两人捉住,必须让他们给我们一个说法!
不过话说回来,夫人的变化还可真大,今日就连香油钱也不肯掏。”
老夫人的思绪成功被带偏,眉头紧蹙:“不错,她现在实在是不开窍,身为侯府主母,却不为侯府着想,如今还变得这般小家子气,得想办法敲打敲打她。”
许嬷嬷端详着老夫人面上的神色,笑容谄媚:“老夫人,大家住在同一屋檐下,何愁没机会收拾她?您可是老夫人是她的婆母,她这个当儿媳的就是得听你的。”
老夫人向来虚荣,只喜欢听好听的话。
老夫人面色稍稍有所好转,还不忘瞪了眼她:“给我长点心眼,以后所有事都给我亲力亲为盯紧点,日后再敢出差池,我就把你发卖出去!”
……
东院。
春夏一脸庆幸:“好在夫人机智,否则这个黑锅扣在我们身上,想洗都洗不清。”
“侯府这群人无耻至极。”
阿运眯着眸,有些按捺不住想打人的心,将手捏得嘎吱作响:“来日方长,还不知会继续整出什么幺蛾子。”
烛光映在顾时矜的脸颊上,漆黑的瞳孔越发的深沉,随手拿出了一袋银两:“秋冬,拿这些钱找说书先生,讲个故事给说书先生听,我要侯府再变得热闹点。”
“好。”
秋冬收下银两:“夫人,你想讲什么故事给说书先生听?”
顾时矜拿起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上了一大段话。
看到纸上所写的内容时,秋冬的眸子亮了亮:“奴婢这就下山。”
顾时矜瞅了眼屋外,想到什么般,大大方方起身:“天也快亮了,我也没什么睡意,阿运陪我走走吧。”
东院附近。
一道身影藏匿在暗处一动不动。
她藏得极深,若非顾时矜在一直盯着她从众多尼姑中悄悄抽身,定然也不会留意到她的存在。
“韶宛。”
顾时矜来到了她身后。
韶宛回头望向了她:“夫人,没想到你竟知道我在这。”
她一笑而过清脆的女声缓缓落下:“你看到席靖修和萧媚了吧?”
韶宛不自觉拽了下衣袖,天色太黑瞧不清她的面色:“他们二人站在一起倒是郎才女貌,登对得很。”
“这样的登对是建立在害你小产的前提下。”
顾时矜接过了她的话:“席靖修对你小产的真相不可能一无所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时除了你有孕,萧媚也有孩子了,总不能两边都不讨好,毕竟子嗣要紧。”
韶宛一惊:“你说什么?那时萧媚也怀上孩子了?席靖修也知道真相?”
顾时矜往小腿上比画了下:“她儿女成双,孩子都这么高了,至于真相,你自己查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