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涵柔急地跳了出来:“一码归一码,这份香油钱是用来封口的!”
她可不想自己的名声扫地。
收了香油钱,寺庙里的这些人就得闭上嘴,她也能够稍微安心些,要是不收钱那就是不肯闭嘴,那还得了?
老夫人幽幽地将目光转向了席靖修:“靖修,你是侯爷,偌大的靖安侯府还得靠你撑起。”
席睿智走得快,放眼屋子里能够承担掏钱这个重责的也只剩下席靖修。
她又舍不得自己掏钱,自然只能将目光转到席靖修身上。
老夫人要钱的意思再也明显不过,席靖修立即听出了老夫人的意思,嘴角不由抽了抽。
他哪有钱?
身上的俸禄一共就那么些,还被老夫人拿了大半走,等下次发俸禄还没得很,他自然得留点银两伴身。
他下意识望向了对面的屋子。
那间屋子正是顾时矜居住。
再怎么说他也是六品官员,自然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追上去让顾时矜掏钱。
“靖修。”
见他一言不发,傻愣地伫在原地,老夫人轻轻咳嗽了声:“我记得前几天你刚发了俸禄,就拿点俸禄当香油钱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席靖修就算不想掏钱也得掏,颤巍巍地伸手摸向了荷包,动作极为迟缓,好像要从身上掉块肉似的,耷拉着张脸,面色格外地看。
萧媚看不下去了:“老夫人,侯爷的俸禄已经被你拿了一大半走,剩下的那些实在是不够……”
“闭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老夫人懒得搭理她:“你一个妇人知道什么?这些事和你无关,不该你插手的事就别插手。”
这件事和她自然有关系。
席靖修的钱就是她的钱,原本还想着找席靖修要点银两花,老夫人这一开口,席靖修身上的银两又要少了,哪还掏得出银两给她花?
萧媚有些着急,却又怕惹怒老夫人,硬是闭上了嘴。
席靖修也在此刻掏出了些碎银递给了住持,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银两,眼神里要有多不舍就有多不舍。
住持迟疑片刻还是收下了银两,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离开。
席涵柔这才彻底放下心,脸颊上的五官紧紧皱在一起,百思不得其解:“话说回来,那两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我的床上?此事应当彻查,将事情查个清楚。”
“彻查?”
老夫人瞥向她:“你还嫌今日丢的脸还不够多吗?是想让更多人知道今夜发生的事情吗。”
席涵柔有些着急,张了张嘴想开口却又硬是闭上了嘴。
席靖修瞥了眼愤愤不平的她,心中同样不快:“是你自己愚蠢,有人踏进你屋子你却没有丝毫察觉,让人看了笑话怪得了谁?”
原本被算计的是顾时矜。
这下不仅计划失败,甚至还平白无故掏出银两给住持。
老夫人心情不佳,不愿在此处多待,抬步就走:“明日一早,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出了这档事我的老脸都被丢光了,哪还有脸继续待在这?”
几人不再多留,迅速踏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