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靖修最终娶的不是萧媚,外室见不得光,终究只是外室,并不能和明媒正娶的妻子相提并论。
这也是大多数人的心中所想。
顾时矜一笑而过,眉眼间却毫无笑意可言,反而泛起阵阵寒意:“席靖修和萧媚谋财害命,背着我做苟且之事,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帮你也是在帮我。”
“可我已是出家人,在决定出家的那一刻,就已经将所有的前尘往事都抛之脑后。”
“无妨,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不急于一时。”
韶宛沉默了。
顾时矜不再多说,从容起身踏步离去。
“主人。”
阿运凑了上来:“你将这些告诉她,难道不怕她跑到那对狗男女面前将事实道出吗?”
她摇了摇头:“无故小产导致终身无法生育,韶宛报仇还来不及,自然不可能将这些事道出。
现在忽然知道实情,她尚未接受得了事实,我们耐心等等看,兴许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来找我。”
上一世是韶宛找她。
这一世是她找韶宛。
顾时矜不能百分百肯定韶宛会与她联手,要是韶宛若肯与她为伍,将会成为一柄最为锋利的刀。
阿运揉捏着双手:“主人,你若真想报仇,不如我来一刀给他俩一个痛快,这样子报仇比较快。”
“噗……”
顾时矜没忍住笑出了声:“这般行事倒是很符合你的性子,可要是如此轻易地就让他们死也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温水煮青蛙,是让他们失去最不愿失去的,一点一点陷入绝望,生不如死。”
阿运一知半解:“主人,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无条件站在你这一边,有需要阿运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入了夜,法喜寺格外的冷。
春夏在屋中烧起了炭。
屋内屋外气温相差甚大。
看着炭,秋冬忍不住庆幸:“好在夫人聪慧提早备了炭,否则就凭去年剩下的那点炭压根就不够过冬,侯府又有这么多人,夫人估计还分不到炭。”
彭彭——
屋门在此刻被人轻轻敲起。
随之传来了道熟悉的女声:“嫂嫂,你在屋中是不是用了炭?”
顾时矜轻抬眼帘,冲着秋冬使了个眼色。
秋冬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一道身影迅速冲进了屋子。
席涵柔直勾勾地盯着炭,心事呼之欲出:“嫂嫂,都知道山里会比较冷,但没想到喜法寺里竟会如此冷,不知嫂嫂这可有多的炭能给我也用用?”
炭价飞涨,侯府里只剩下去年剩下的炭。
那些炭寥寥无几,根本就不够过冬的,老夫人又自私自利将库房内剩下的炭都拿走,其他人根本就分不到炭。
春夏将炭搬上马车时,席涵柔正巧撞见了,早就眼馋上了顾时矜这儿的炭。
在她眼中,反正顾时矜带了炭,她也没必要再花大价去另外买炭,直接找顾时矜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