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知车儿回来了。”刘兴弟望着长高了许多的刘义隆,若不是细看,还以为他便是这几兄弟当中最大的那个,站再几兄弟中间,尤为突出。
刘义隆作揖之后,方坐在石凳子上,深邃的眼眸闪亮着,浅哂,道:“小弟是回建康找父帅商事的,却听得说长姐回来了,便赶来匆匆见一面的。”
刘义康快五岁,眉清目秀的;与刘义符的大眼睛相似,却是瘦削得很,此刻早已走到刘兴弟的身边,眨着大眼睛听着长姐说话。
“马上要走么?”刘兴弟蹙起眉头,额前的梅花妆都皱在了一起。
刘义隆点点头。“父帅叮嘱小弟,要治理好京口,时刻不敢忘记。”
刘兴弟满意地点头,几兄弟当中,就属
突然听刘义符对着刘义真轻声道:“怎么不见童月那丫头?她如今不是小姐么?”
刘义真打量了一圈,并没见她,也是有些诧异,按理袁家应该是要来的,如今那二人都未见得,倒是真奇怪了。
刘义隆神色一变,随即问道:“大哥说的是谁?”
“哦!就是几年前在我院子里待了段时日,又悄悄跑了的那丫头,还记得么?她现在可是袁家的二小姐,模样没大变,地位倒是厉害了不少。”刘义符细细望去,终是让他找到了袁夫人。“奇怪了,袁夫人来了,旁边那女孩准是她们的长姐了。”刚说完头上被拍了一巴掌。
“看什么呢?来这不与长姐说说话儿,倒是看姑娘去了?”刘兴弟笑言,又道:“也是了,如今兵儿也大了,在过几年,就能成亲了。”这话说得自然,心中所指自然是海盐公主了。
但刘义符则不这般想,但见海盐与母亲二人有说有笑的,心中更是不悦。“长姐,我才八岁。”
刘兴弟瞧着他那模样,乐开了花,兀自笑个不停。
“二哥,你是说,那齐童月……如今回到建康了?”刘义隆仍忍不住问了句。
刘义真点点头,狭长的眸子里满是郁闷,道:“她比先前聪明更多了,真是不能讨人喜欢。”
她回来了?刘义隆扫视了一周人群,哪里有她的影子;若是回来了,就着这聚会,为何不能来这里看看?突然转一念,她已经见过大哥与二哥了,兴许便是不愿意见我,或是见与不见都无所谓了,所以,这索然无味的菊花会,她便可以随便用一种理由推脱了不来便是。刘义隆嘴角不禁苦笑了起来:原不过一直是自己多想了,那日晒出来的厚朴花,还装在自己身上的荷包里,却不想她已经不稀罕见自己了。
“这些女孩里头,再没有一个有齐童月那丫头漂亮的了。”刘义符自言自语地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
“哦?竟有这样的女孩,比咱们晋国公主都要美了去的?”刘兴弟好奇地问,自然,眼下这些个女孩子中,海盐不算是最出众的;这里不过是借着这由头打趣刘义符罢了。
刘义符不满地瞪了刘兴弟一眼,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道:“你若是见了她,便知道;哪里是这些女孩能比的。”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袁齐妫本就漂亮,再加之刘义符的渲染,便是比西施都要美多了去了。
“哦!既这么着,你把她请来,也让长姐长长见识,如何?”刘兴弟兴致颇好。“若是比这花还娇,比这里的姑娘还美,我倒是愿意帮忙,让你娶了她。”
刘义符从桌上迅速地坐直了身子,精神百倍地道:“当真?那我现在就去找她去!”说完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