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贵人去世,方才去过长青殿的沈归薏和顾渊嫌疑最大。
程若止这是见毁她清白不成,想要将愉贵人的死栽赃到她身上呢。
沈归薏冷哼。
“你去看看。”严淮湛低声吩咐越行。
越行听令,立即离开。
许是担心沈归薏害怕,严淮湛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沈归薏一动不动看向程若止,眼里满是厌恶。
除了曲燕秋和严文庭,她从未遇到如此恶毒之人。
很快,越行回来,确认了张公公所言。
“据仵作调查,愉贵人是在两个时辰前坠的井。她胳膊与额头都有轻微青红,在落井之前应是与人起过争执。另外,属下还在长青殿找到了这个。”
说罢,他将手中之物奉上。
那是一支燃到一半的蜡烛,严淮湛凑到鼻间闻了闻,随即便发现了不对劲。
“此案颇多蹊跷,便交由大理寺调查。”
“皇上!臣妾以为,这件事情嫌疑最大的就是意妃。即便真相尚未查明,但她嫌疑还在,若任由其自由往来,恐怕会令人心惶惶,对后宫秩序不利。”程若止开口。
严淮湛脸色骤冷。
“薛大人为官清廉公明,他女儿刚进宫不久就遭此横祸,若不做出表示,查明真相,也恐寒前朝大臣们的心啊!”
见无回应,程若止再次催促。
“皇上,臣妾自请幽禁。只希望真相早日大白,能还臣妾一个清白之身。”
沈归薏缓缓走至程若止身旁站定。
程若止定是恨不得严淮湛立即将她处死的,但她也看得出来,严淮湛并不愿如此。
奈何程家势头太盛,此案明面上又确实她嫌疑更大,严淮湛寻不出理由反驳。
既然如此,那她便主动请缨,省得严淮湛为难,也能给自己争得个好去处,总不至于去牢里度日。
严淮湛见她态度坚决,只好答应下来,暂且将沈归薏禁于翊坤宫。
至于顾渊,虽不至死,但活罪难逃。
严淮湛将他贬去了荆州,十年之内不得回京。
“十年,等他回来,朝廷已翻了几道新,哪还有他立足之地。”
翊坤宫内,如意与沈归薏聊起此事。
顾渊极有野心,最大的梦想便是成为朝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严淮湛此举,无异于葬送他所有的理想和抱负。
他一定很难过。
如意现在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
恨意与爱意掺杂,痛快中又带着几分心疼,折磨得她喘不过气。
“你若难过,便哭出来,在我面前无需撑着。”
青梅竹马的如意郎君却是个登徒子,甚至已经和他人珠联璧合,有了婚约。
沈归薏心疼极了如意。
“娘娘,奴婢不想哭。”如意摇了摇头。
沈归薏挑眉,狐疑看向如意。
“奴婢也不知为何,虽然难过,但就是哭不出来。”如意苦笑。
沈归薏更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