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轻轻蹲下,地上赫然有一滩血渍。也有人在这里趴过的痕迹。显然五十七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
龙行看到在旁边几枚足印。这足印极细极轻,一般人看不出来。龙行起身。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眼神却掠过一抹深意。
他回头,温柔地对容心月道:“回府吧!”
容心月还欲说些什么,龙行做了个噤声手势。他带着容心月纵跃回了七王府。
回到王府,龙行吩咐一鸣带南楚回去包扎伤口。他则带容心月和毛球回他的卧房,容心月把毛球放在床上。
龙行仔细检查了一番。转过身跟焦急的容心月道:“毛球只是又饿又渴。并无它碍,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了?”
“是吗?怎么会又饿又渴的呢?”容心月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轻轻坐在床边。
龙行拿来了清水,递给容心月。容心月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给毛球喝。
毛球把眼睛只睁了一个缝。慢慢地渴着水。龙行吩咐了厨房给备些粥来。
“毛球,乖乖,喝点水。一会吃点粥,就好了!”容心月很是心疼。美眸里波光闪闪着晶莹的泪花。
毛球阖上了大眼睛,嘴巴还在一点点的啜着水。
龙行坐在阴沉木的椅子上,沏着茶,喝起来茶水。
容心月边给毛球喂着水,边问龙行道:“毛球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龙行呷了一口茶水道:“那四只血咒细犬,应该是冲着毛球来的。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你和南楚,刚刚还遇到了什么人了吗?”
容心月来了精神头,回道:“我们遇到一个叫姚灵苏的人,他还带着个下属叫山峰。他们帮我们打跑了第一次袭击我们的细犬。”
“说来也奇怪,”容心月放下手中的勺子,接着道:“那个叫姚灵苏的,会变兰花。用手指轻轻一碰,就变出来兰花或者花环。那兰花还芳草四溢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南楚闻完,头都晕晕的。眼神都变得真勾勾的。还好,我突然醒了过来。南楚头晕好长时间。我感觉那个叫姚灵苏,不是什么好人!”
容心月拿起勺子,接着给毛球喂水。
龙行听完容心月的话,一句话没有讲。深邃的眸子像大海,时而平静,时而掀起汹涌澎湃。让人捉摸不定。
他思忖着:这个姚灵苏,显然是会媚术的。他这些天,以游历紫金国山水的名义。是在打探紫金矿的所在。
他还带着了五十七,是想问出紫金矿的位置和入口。他用媚术迷惑容心月和南楚,应该也是出于打探的目的,这个姚灵苏得多加提防!
容心月给毛球喝了一些水,吃了些粥,毛球就沉沉睡下来。
容心月起身想抱毛球要回去。一直悠闲地品着茶的龙行,不紧不慢地问道:“去哪里?”
容心月美目荧荧,撅撅嘴道:“回我房间。”
龙行自顾自的喝茶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双眸中划过一丝狡黠。
容心月带毛球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房间,就傻眼了!房间里空无一物。比小偷偷得还干净。
春花走了进来,她低头走路,并没有看人。猛得抬头看到容心月,吓了春花一跳。
“王妃!怎么回来了!”春花手抚着心口部位,惊魂未定的道。
“春花,你什么意思呀?我不回来房间,我能去哪。怎么我不在房间,你就把我的房间都搬空了啦!你要造反呀!”容心月有些愠怒,美目里窜着星星之火。
春花一怔,再看看房间,笑吟吟地道:“王妃!怎么王爷给你跟你讲吗?王爷让王妃搬到他的房间里去住,所以这里自然就得打扫出来,改作……”
春花没有讲完,容心月已经抱着毛球出了房间。找龙行去了。
龙行依旧坐在阴沉木的椅子上,悠闲品着茶。依旧云淡风轻的,看着房门口,似乎笃定了容心月很快就会回来一样!
不多时,容心月气势汹汹地走了近来,一脸怒意。道:“龙行!我没有答应你搬来这里住。为什么搬我东西!”
她不喜欢被人摆布的感觉,婚事自己不能做主。与公鸡拜堂,沦为世人笑柄。现在唯一仅存的私密空间,也被龙行剥夺了,她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