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生火做饭,赶野狗,用石头割肉,收集雨水这些很硬核的荒野求生技能,当然,还有写信。之前她写的顶多小学水平。
“生吃东西很容易得病的说。”
弥撒则教一些女生应该有的常识,比如缠裹胸布,梳头发,保持卫生,还有青春期女孩难免有的生理上的问题,譬如说每月任务大出血,给下半身裹些绷带。
又缝完几件黑袍后,弥撒释然挥手,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
“怎么?”“我还多少钱了?”
“算你一半吧,到目前为止。日子还长着呢。”
弥撒坐到了床边,荡着光溜溜还很白嫩的腿,伸手。
“鞋子袜子还我。”“泡汤喝了的说。”
“我认真的,孩子身体不舒服。”“在哪?我去照顾他。”主教立刻站起,开门四顾,得意地搓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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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大人,”弥撒很严肃地摆起那副冷冰冰臭脸,眼中闪烁着凶光,“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急什么?”“我的孩子身体很不舒服,我需要立刻回去。”一字一顿,这次是不容拒绝的斥责,“我对你这个,迷恋少女体香,囚禁他人在床,满足变态欲望的流氓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吼,我可不至于对着你躺过的地方嗅来嗅去。”主教悻悻叹息。
多萝西缝好了一件,把黑袍叠得整整齐齐,还用木块当尺整平边缘,再压开褶皱。
要是小熊不在的话,他能拿着她的鞋袜,在面前晃悠,挑逗,捉弄她半个小时。但多萝西就像一个炸弹,不能再激活她的亢奋状态。
他从柜子最上面拿回鞋袜,凑她跟前蹲下,捏了捏她的脚,却被狠狠踢了一脚,往后倒去。
“嚯,好凶的说。”主教捂着疼痛的鼻子,隐约感觉鼻炎都被踹出来了,“看来当妈的是真不能惹啊。”
“我的孩子是我和我哥哥爱情的结晶,是我们的契约。”弥撒鄙夷地俯视着他,穿好鞋袜,起身,脚下却一软,一时没缓过来,往墙边倒去,手撑着墙壁,一点点往门外挪。
“这么说,你说的病,是遗传病咯?”轻飘飘的一句,但换来的却是杀人犯般的血腥眼神,如同两柄骨头雕成的斧头重重劈开他的胸口。
她停住了脚步,紧握拳头,微微张嘴,紧咬牙齿,但就是没有说话。
“怎么?我说中了?”摊手,微笑,却换来一记响亮的巴掌。
“我的孩子很健康!”愤怒,但之后却是力竭,眼眶湿润。她反像个失败者,朝门外跌去,走入无感的阳光中。
“只是……一点小毛病。”
她往外走了两步,却又突然被主教拽住了手腕,往回拉,与他直面。
“你到底要——”
他竖起食指,抵住嘴唇,示意住嘴。弥撒低头愤慨着,喘息着雾气,但也没有打断他。
“那个……我又要走了。这里你担待。”“要多远滚多远!”
她甩开他的手臂,走出十几个大步,却又停了下来,半回过头,长发掩住眉目,抿紧嘴唇,张口又闭上,挣扎了几秒,再偏过头去,目光无所谓地看向地面,用唇语说道:保重。
“别太想我。”主教笑着同她挥手。
弥撒没再回头,淡出视野。当然,不要想着跟踪她找她家的位置,一来她很警惕,发现了又要闹腾很久,二来她家那周围全是变态流氓,稍不留神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回到屋子里,多萝西已经乖巧地把所有衣服摞好了,砌成方砖,拍拍严实,见他进来,又跪坐扶腿,笑道:“欢迎回来,主教大人!”
“差不多是时候了。”主教打开柜子,把她的黑袍抛到她身上,接着是手织袋装着的随身物品,包括那本粉色小本本,全都都给她。
多萝西闭眼忍受着撞击,拿过自己的黑袍,神经反射地检视,却发现没有地方要缝,惊讶了。
这个不是成品吗?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这是我的黑袍吧!
她双手捏着黑袍领子,低头看看滚落在大腿前的物件们,陡然发麻,脑袋嗡一下炸开了,难以置信地望向了主人。
“您……您要,赶,赶我走吗?”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