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了?”他冷着言语。
我点头,即使我心里并不认为,做我自己的工作,陪人喝两杯酒,有什么不对。
“哑巴?”他不耐烦地皱眉。
我深吸一口气:“余少,哆啦知道错了。”
“大声点。”
“我知道错了!”我用尽全力喊出这句话,血液都加速流动起来。
他解开绳子的那一刻,我几乎是直接两眼发黑,一头倒了下去。
……
似乎回到了那个黑暗压抑的地方,我被关在里面,四周都是围墙,围墙里里外外都是人,我逃不出去,也并不甘心。
连走动一步,都觉得艰难,四肢似乎已经僵掉,似乎已经和身体分离开。
唯有脑子清醒,却无能为力。
挣扎,怒吼,咆哮……
上天厚此薄彼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偏偏厚待的是他人,薄的是我。
顾风尘。
我真的很讨厌这个名字,我的生母就是一个风尘中人,不过是和那个叫顾淼的男人睡过几晚,就有了我。
顾淼却在得知她怀孕的时候,甩下一笔钱,潇洒地与她划清界限。
听闻,生我的那天,我妈抱着我,久久未动,我无法猜测她的表情,她的想法,甚至她抱我的手势。
她只说了一句话:“纵使千杯万盏,也不足以慰余生风尘。她就叫风尘。”
这话,恐怕是她这辈子说过,最矫情,也最透彻的一句。
当天夜里,我便被她放在顾家别墅门口,受尽冷风吹。
也是当天夜里,她用决绝的方式,选择抛弃尘世的所有,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