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的神经在这一刻都紧绷起来,头皮发麻,汗毛竖起,心脏本能的砰砰砰地狂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房门,当确定它从外面被打开后,我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与门之间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推门而入的是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几个人都戴着白口罩,一副医生的打扮。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身后个跟着两名男助手,三个人都面无表情,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他们的瞬间,我一直紧绷的心突然就平静下来了,可能是因为他们的穿着打扮吧,看起来并不像是坏人。
“把她衣服脱了,放上去。”穿白大褂的女人出声命令身后的两名男助手,然后她便去一旁净手,做准备工作。
“……”听到她的话,我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咯噔了一下,见那两个男助理一步步向我这边走,我一边向后退,一边哀求那名医生,“医生……医生求您了,您就放了我吧!”
一旁的女医生没有搭理我,也没有说话,继续做着手上的工作,而那两名男助理也很快就走到了我的跟前。
“医生!医生求您了!您也是女人,求您放了我吧……”我一路向后退,退到无路可退,便被那两个男助理一把扣住肩膀,让我动态不得。
不管我怎么求怎么叫,那个女医生就像没听见是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聋子了,一般人就算不动容,多少也会有些反应吧。
“你们两个动作快点。”就在这时,那个背对着我的女医生突然出声说道。
“……”我看着那个女医生冰冷的背影,心想我还真是,怎么会去求在这里工作的人,估计这种挣扎求救的场面她早就看麻木了吧。
那两个助理没有说话,但手上的动作明显比刚刚要快,甚至有些粗鲁。
我一开始还在不停地挣扎着,但一想到他们想要脱我的衣服,首先就要给我先松绑……
想到这,我挣扎的动作幅度明显小了不少,看似是没什么力气了,有些放弃的样子。
那两个男助理以为我终于放弃了,便一个人控制住我的身体,另外一个人给我解开身上捆绑的绳子。
身体被这么捆绑的时间实在太久了,所以当那些绳子被解开后,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流的很顺畅了。
我一边装作很乖巧的样子,一边暗自活动了下胳膊和手腕,随后一个男助理站在我身后,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另外一个男主站在我面前,便伸手去解我领口的扣子。
于是我趁着他们对我完全放松的时候,突然抬脚猛踩了下身后那个男助理的脚,这一脚我用了十足的力气,疼得那男助理“嗷”地一声大叫,本能地松开我的肩膀,就弯腰去摸他被我踩的脚。
站在我前面的男助理一愣,但我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抬起胳膊,用手肘的部分猛击他的下颌,他瞬间仰面倒地。
紧接着我回过身来,抬腿一脚,照着身后那个单腿站立,扶着脚的男主的裆下狠狠踹了过去,紧接着再回过身来,照着那个被我突袭下颌倒在地上的男助理的关键部位上猛踩了一脚。
一切都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完成,那个女医生听到两个男助理哀嚎的声音赶忙转过身来,我便伸手将一直藏在手心里的铁片抵在她的喉咙上,冷冷地对她说:“带我出去!”
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女医生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反应,她两只手抬得高高的,一脸紧张地看着我,嘴里还不停地说:“我带你出去,你别伤害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
“少废话!快点!”我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对着她,向着门口的方向一偏头,同时眼角的余光不停地扫着倒在地上的两个男助理,害怕他们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起身,那可就糟了。
女医生乖乖地向门口的方向走去,我将铁片抵在她的喉咙上,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恐怕她耍什么花样。
女医生动作缓慢地将房门打开,在门开启的瞬间,我突然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站在门口。
我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再一次与他的眼睛对视上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我看到那双眼睛的同时,我一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气场实在太足了,我全身的动作瞬间停止不动了。
“阿九救我!”女医生在看到来人时,第一时间大叫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音太大了,我脑子嗡地一下回过神来,可是已经晚了,那个叫阿九的男人动作实在太快了,快得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他就已经从我的手中把那个铁片夺了下来,然后伸手一把将挡在我前面的女医生拉开推到一边。
被抢走了铁片,并没有让我放弃从这里逃走的信念,挥拳就向着阿九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