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兵卒一个交代,他甚至还下令将逆王直接剐在了闹市。
到现在整个杭州至少在表面上全都团结在监国太子身边,而郑鸿逵先前的布置也都没了作用。
至于这唐王么便也有些惶惶不可终日。
当然,这只是郑鸿逵的猜测,朱聿键毕竟是历经过事情的人,在刀还没架到脖子上时大约也不会露出太多情绪。
“此时若走,怕是会引起猜忌啊。”
“怕什么?弘光皇帝封您为南阳王,借道福建去广西就番又有谁能挑出毛病?”说到这里,郑鸿逵往前凑了一些才又小声说道:“待到福州,他便是真要对您不利却也没了办法啊。”
就番?
闻言朱聿键心中冷笑,但面上却还是一副皱眉不展的样子。
于他看来,郑鸿逵的前半句端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弘光将他封为南阳王后又将其封地定在了广西平乐府,借道福建就番还真是谁都挑不出毛病的。
可现在这般情形,原来有意随他去往福建的大臣们都变了想法,若朱聿键真听了郑鸿逵的话,到哪时谁又能保证是何种情形?
需知这郑家在福建便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要是无人为其羽翼,朱聿键又怎敢真的孤身前往福建。
若在寻常人想来,既然防着郑家,那便索性离了郑家船队,左右此时还不在福建,难道郑鸿逵还真敢强行留人?
只是话说起来简单,事做起来却哪有这般容易?
当年朱聿键便因为组兵勤王而被崇祯废为庶人,先前逆王露出降意之时诸多臣子又都有意拥他为监国。
若那小子真跟其父一般小肚鸡肠,随便寻個由头便能将他这无兵无将的藩王处置得妥妥当当。
要知道那当过监国的逆王可是一道旨意便被活活剐了啊。
所以,现在的朱聿键明知郑家不是好相与的,却也不得不两害相权取其轻,只待情形不对便打算随郑家入闽。
到那时自主想来没什么指望,但命好歹是保得住的。
“哎~~~,现在情况不明,却也不好给南安伯添麻烦啊。”
“嗯,既然王爷这么想,那便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不过这杭州的局面虽然缓了缓,但毕竟还是大敌当前,
若真事有不谐却也不知能不能冲出去。”
郑鸿逵说话时多少也带着些吓唬朱聿键的意思,可杭州的局面也的确算不得安稳。
那一战虽是大捷,其后又有数支援军陆续抵达,但方国安所部终是损失惨重,鞑子那里却最多算是伤了些皮肉。
细细比较下来,杭州城大约也只能算是暂且安稳,离完全解危却是还远的很呢。
如此想来,郑鸿逵所言自也是带着几分道理,若非还有些盘算,恐怕他也不会冒着损了自家船队风险立于这危墙之下。
话音落下,朱聿键既不说是,也不说否,除了眼神稍稍波动了一下之外,其余都还保持着先前那副样子。
这样的反应大抵也在郑鸿逵预想之中,一声告辞他便往舱外走去。
“大帅,江上有船!”
有船?
江上有船?
江上可不有好些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