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克萨斯噤了声,良久才转头看我,“把这里打扫干净,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然后,他又走到里德尔面前小声说了一句话。
我紧盯着里德尔。他眼中闪过一道诡丽的光,下意识抬起右手摩挲着左手的中指。
那里本该套着一枚戒指。
里德尔看一眼空落落的中指,转身之际又回身看我,“好好待着,别乱跑。”然后率先出了教室。
阿布拉克萨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我怒摔并不存在的酒瓶,“你他……给我等着!”我苦逼地捞起衣袖捡出角落的鸡毛掸子和抹布开干,直到放哨的芙伊拉扑棱进来提醒我快要宵禁了。
路过杂物间时,我听见一个女孩在里面急切地敲门询问有没有人能开门。眼见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近在咫尺,我认为帮忙开一下门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就伸手勾开了锁。
我随即转身离开,却发现那扇门后再没了动静。我站住脚,狐疑地说到,“同学,门开了,你出来吧。”
仍是寂静,我赶紧推开门,这才发觉自己着了道。巨大的力量把我吸了进去,木门“哐当”一声大闭,大量冰凉软滑的长条物劈头盖脑地砸在身上。
我定睛一看,原地跳起霹雳舞。蛙趣蛙趣,尼玛这么多蛇,吓死个人!
我发力一脚踹在门板上,怎料木门纹丝不动,我的腿却杵麻了。因没控住力道的我被反弹摔在地上,瞬间跟这些蛇老弟抱了个满怀。手臂上传来钻心的痛楚,几条蛇张开嘴巴,将尖牙深深嵌入我的皮肉。
从外面传进几道极其放肆的笑声,我又心惊又反感地择净挂在身上的蛇,“外面的小可爱,欺负我没魔杖是不是?!别让我抓着你!”
“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沃尔布加的声音打断了此起彼伏的嘲笑声,“里面关着谁?”
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赶紧张嘴想要呼救,怎料又是一兜蛇将我埋没。这些蛇身上不知沾染了什么怪东西,黏黏糊糊地,还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完球。
恶心劲冲上头,叫我干呕起来。就这么掉了一下链子的功夫,沃尔布加已经被哄骗走了。
“没什么,一个泥巴种而已。”
露琪催促着沃尔布加离开,下一秒,两道脚步声快速远去。外面的人嚣张说到:“泥鳅女,这就是你不择手段混进斯莱特林的下场。我劝你尽快退学,否则下一次就不止如此了!”
调开魔法书,甩出魔咒卡“水牢”,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等到我站起,杂物间的门已经被冲垮。水牢卷起所有的蛇灌出门外,将它们洋洋洒洒地甩在外面的人身上。
“啊啊啊!”尖叫声平地乍起,似要穿透人的耳膜。
十多个斯莱特林的男女生被急湍的水流冲倒,一头栽在墙上。
费巴急匆匆地赶过来,扶起满头是血的人,听着他们颠倒黑白的哭诉,“娜茨·法逻,你竟然残害同院同学!”
我心知与不讲理的人讲理就像是对牛弹琴,于是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朝医疗翼走去。
“站住!”费巴冲过来抬手薅住我的头发往后扯,“知错不改,态度恶劣,我罚你抄写斯莱特林守则五十遍!”
我双臂后压抓住他的手,又后退猛踩他的脚尖,最后一肘爆他肝。费巴痛呼一声,再被我的利落过肩摔摔得半身不遂。
躺在地上等好戏的学生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身虽残但志坚的我,和与我极不匹配的爆发力,惊悚地用上四肢爬离此是非之地。
费巴方欲抬手指我,下一刻就被一拳头打断了鼻梁。我眼尖地抢走他抽出的魔杖,指着那些屁滚尿流的学生们施了遗忘咒。再然后,我转回来又给费巴补上几拳,给他施了遗忘咒。
我没有管地上的蛇,任由它们四处乱爬。
做完这一切,我边吐槽着,边往校医院的方向跑去,“Tamader,一群废物,整人不成反被捶,喜死我了。”
施莱旺夫人见我带了一身蛇咬痕窜进自己的办公室,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她拉上帘子,心疼地褪下我的衣服,嘴里还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