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虹若摇头笑道:“要说谢谢的也该是我。”
“这话怎么说?”易水窈一边咕噜咕噜喝水,一边问道。
“金萍的出现……虽说我早已该习惯,但若没有水窈你,如今的我必不会这般轻松自在。”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只怕她夜夜难寐也无人在意。
就为这个?易水窈啪的放下杯子道:“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慕容崇昊能移情别恋,安美人也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咱们多走走看看,也许转个弯就遇上真命天子了呢,找个比他更好的去!”
安虹若吃惊的睁圆美目:“这………”
“嘘!嘘!”桑月赶紧示意易水窈噤声,紧张兮兮道:“王妃这话可切莫再说了,要是被人听见就惨了!”
“就是,现如今安夫人还是王爷的人呢,王妃别瞎出主意了。”挽月深以为然,还真怕她们一人说一人听,到时候真闹出什么事来。
易水窈当然也是知道的,大鹰国虽然对女子管束并不很严格,但是贞洁这一条可是抓得很紧的。只要两人还没撇清关系,女子就必须对男子忠诚,无论你是妻还是妾。
反过来对男子却没有约束,这不公平的一点真是让人不爽!易水窈哼哼:“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猿粪这种事又有谁说得清呢!”
银花突然想到什么,微微吃惊的掩住嘴巴,与挽月对视一眼,两人都想起今日闹市街头出手相助的那位少侠。长相英俊过人不说,举手投足间也满是气度,还会功夫!
他与王妃明显之前就认识的,这不会就是王妃所说的缘分吧……要是被王爷知道了那还得了!
易水窈并不知她二人的满腔担忧,正巧叠翠领着桑建把大夫扛回来了,奇怪的进门姿势把她吓一跳,这位大夫不会是被抢来的吧?
还好老大夫是自愿前来的,只是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才让桑建助他一臂之力。
老头满脸皱纹,头发花白胡子细长,动作手抖讲话还不利索,这明显过了退休的年纪好吗?
几人跟在后面移步到桑月房间,瞧老大夫巍巍颤颤的给桑月上药。红肿的脚脖子被涂上黑乎乎的膏药,一股奇怪的药味在房里蔓延开来,非常刺鼻。
易水窈捏着鼻子好奇地盯着老大夫糊翔的东西,扭伤是这样医治的吗?那牛大便似的膏药靠不靠谱啊?叠翠不会认为年纪与医术是成正比的吧?
“疼么?”易水窈轻声问道:“痒不痒?麻不麻?”
桑月摇摇头,道:“王妃,这里味儿重,你们还是先出去吧?”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住,这都什么药啊?
易水窈摆摆手,故作无谓道:“没事我受得住,比狗使好闻多了!”
“……”哦?是吗?
为什么要和狗使做比较?话说你特意去闻了狗使吗……
老头慢悠悠的给桑月包扎好,道:“伤势并不严重,”
几人都松了口气,本来这就是无妄之灾,好好的去清活寺看热闹,不小心撞上尚书千金,害得桑月平白无故惹上牢狱之灾。如今好不容易化解了危机,可不能再搭上一条腿!
老头一字一句接着说道:“只是看着可怕罢了。”
“那就好,”挽月总算放心了,笑着递上手帕给老大爷净手,“多谢大夫了!”
老头微抖的接过了帕子,慢吞吞道:“3日内不可走动……”
“左腿不可着力……”
桑月乖乖点头,一走路就疼,她当然不会乱动了。
“否则,”
感情老头一句话还没讲完啊?!易水窈纠结的看着他缓慢的动作和语速,“否则如何?”
“这腿就废了。”
“!!”这还不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