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跟着去,也是因为祈福需要我这个大祭司去办,我也趁机会能见见月湾。”“就在出事那天晚上,我去找了月湾,想要多与之说说话。”“可结果发现人并不在屋内,于是我就猜着是不是去了顶层赏月。”“到了之后我就发现这两姐妹就在争吵,为了海皇这一个心思不定的男人争风吃醋!”“月清是打算在这船上毁去月湾的清白名声,而月湾的计划是让月清小产。”“可惜这两姐妹都太了解对方了,没有任何人上当。”“于是便有了这般争吵,吵架时这两人还在相互推搡,好巧不巧,来了一下海底暗涌。”“船因此颠簸,事发突然,她们也摇摇晃晃的站不稳。”“紧接着风大浪急,月清脚底打滑,便整个身体就掉出护栏,而月湾也下意识的拉住月清。”“可不知道这两人又说了什么,月湾突然变脸,松开了手,月清叫喊着往下掉,也幸好我及时接住,不然一尸两命,大家都得死。”“突然那卷起几十米高的海浪掠过,差点将船打翻,而我只能立马将月清护在身边。”“可等我回头看月湾时,她已经消失在顶层,或许就是报应,她被海浪卷走了。”“而月清自然而然的为月湾哭诉,深深地自责和懊悔,其余的人大多死里逃生,没人会注意这些,也就信以为真了。“在那之后,就是广为流传的故事了。”“所以我说月湾早就不是当初那位天真善良的圣女,她已经被外界污染,变成了一个妒妇,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凌越儿听完不免唏嘘,她对此深有体会,心中为如月湾一样的天下女子叹气,没有人想要变成一个妒妇。可世道就是如此,丈夫的爱对她们来说就是唯一的支撑,嫁人后才是人生的开始,家族,丈夫,孩子,这些都是她们要去背负的重任。这样的变化也许她们自己都觉得难以接受。月湾她至少也尽到了皇后和圣女的责任和义务。那要是如此来看,月婵还真是月清的孩子,可月清的态度对两个孩子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凌越儿不解,“你既然跟与月贵妃交情匪浅,现在又为了她除掉我,那你肯定知道她的不少秘密。”大祭司想起当年发生的一件事,挑眉笑道:“我与她互惠互利罢了,况且我得到的远比我付出的多。”“怎么?看你这样子是想打听什么秘辛?”凌越儿的眼睛仔细看着大祭司问道:“你觉得月贵妃对月婵如何?”大祭司瞬间明白了凌越儿绕那么一大圈的意图,看来是信了月婵是先皇后的孩子的传闻,毕竟眼前这个假扮的容貌倒也勾起他不少的回忆。“你是想问月婵的身世?有时候我也在怀疑,但当时确实是双生子降生,不过那时我和海皇碰巧去巡海,并未亲眼守着,等消息传开时,孩子早就生下来了。”“但月贵妃这样做,也许是因为月婵长得像月湾吧,或者她就是想要养一个助力替海逸争权。”凌越儿这下也不得不暂时相信这个结果,想起那日的决裂,她忍不住怒道:“这对月婵太残忍了,月贵妃就算要利用,但她对月婵,比对你都不如。”大祭司说着看了眼琉璃罐的颜色,“没办法,她得为海逸着想。”“好了,时间也要到了,你准备好感受这美妙的梦境了吗?”凌越儿瞳孔微缩,身体不自觉的往后伸,脑袋瞥向鸿羽,心中默念:这家伙怎么还没醒来!而大祭司小心翼翼的将琉璃罐子搬到凌越儿的脚前,随后站起来,欣赏凌越儿惧怕的神情,就算紧闭双眼,但那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凌越儿的表现取悦到了大祭司,他嘲笑的感叹道:“哎,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怕死呢?”“早说我当初就该直接抓住你,套出镜子的配方,之后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这个外族人,为了大祭司的面子跟你讲什么诚信道德,反而害得我一无所有。”“看到你这样,真是你应得的,现在就准备接受七彩琉璃的洗礼吧。”而大祭司当即弯下身子去启封口,凌越儿她现在已感受到无助和绝望,她现在也想不出什么能阻止大祭司的话。鸿羽和余无敌还未苏醒,而上面的护卫过了这么久也没找到他们,这下真的要全完了吗?于是凌越儿这下也是没话找话,硬着头皮说道:“等等,你去过海国之外的地方吗?”大祭司一听,手上的动作一顿,凌越儿这话真的可笑至极,冷哼一声,“逃?你觉得我现在还能逃?”“而且我也不想逃了,就这样与海国子民共度美梦,共遇琉璃花神。”凌越儿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不死心的继续劝说:“我们那里可是比海国繁富十倍,人也多,你何不带着七彩琉璃逃出去。”“而且那里没有泡泡木,而泡泡木在那里一小块能抵十金不止。”“你难道就不想去那里富贵一生?”大祭司更觉得好笑,他是那种没见过好东西的人吗?“富贵?你觉得我这个大祭司缺吗?”凌越儿又想起一个男人都重视的问题,着急说道:“那孩子呢?你堂堂大祭司竟连个后代都没有!”大祭司深吸了口气,想了下笑道:“子嗣么?我有子嗣,只不过没人知道。”凌越儿眼睛瞪大,被惊的一时说不出话,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你竟然有孩子?但你这样岂不是连你的孩子一并毁了?”大祭司纠正道:“这不是毁,这是在帮他,帮他统一这个国度,他会在梦里得到一切。”就连子嗣都不能阻止,那就真没大祭司在乎的东西了,凌越儿吼道:“你简直是疯子!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你的孩子是谁?他有权选择这一切!”大祭司笑道:“他不知道我是他的父亲,他只需要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就够了。”凌越儿觉得大祭司才是最可笑的人,“享受?命都没了要这些有何用!”眼看着大祭司就要将封口拔开时,变故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