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萧七对徐继长说:“我的姨妈和姐妹们打算来家里看看我。”徐继长听了这话,不免有些牙疼,因为他做吏员收入微薄,恐怕拿出不什么好东西来招待客人,他沉吟着没有接话。
萧七像是看出来徐继长的为难,笑道:“她们都知道我们家里不宽裕,过来时会带食材和酒水,只不过要劳烦姐姐做出来而已。”
徐继长将这件事对妻子说了,徐妻二话没说,答应了下来。
吃过早饭后,果然来了一些人,挑着酒肉到了徐家,放下担子就走,徐妻知道这些是萧七娘家人送来的,她也不啰嗦,将这些东西拿到厨房,一顿煎炒烹炸,为招待客人做起了准备。
傍晚,六七个女子来到徐家,年长的不过四十来岁,她们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菜,满屋子都是她们的喧闹笑语。
徐妻见这么热闹,忍不住趴在窗子外往里看,整个屋里就看到了丈夫和萧七相向而坐,其他的客人一个都看不见。
等到北斗星转到屋角的时候,客人们才起身,欢欢喜喜的告辞离去,萧七送去了门,还没回来。
徐妻这个时候进了屋子收拾,看到桌子上原本满满当当的杯盘,如今全都空空如也,她不由得调笑道:“这群丫头想来是都饿了,吃得比狗舔的都干净。”
没多久,萧七送客回来,她一再向徐妻诚挚的感谢,感谢她准备一大桌子菜着实是辛苦了,二话不说抢过徐妻手里正收拾的杯盘,麻利的收拾好桌上的狼藉,收到厨房涮洗去了,还催着徐妻累了一天,赶紧去歇着。
徐妻说:“贵客临门,还让客人自带吃的喝的,这实在是个大笑话,改天,应该再好好招待客人一次。”
过了几天,徐继长听了妻子的话,让萧七将那天的客人再次请过来。客人来了,尽情的吃吃喝喝,欢声笑语不停,不过,她们却留下了四盘菜不动筷子,徐继长问那几盘菜为什么不动筷子,客人们笑道:“上次夫人说了我们的不是,所以留下这些给做饭的人。”
席上有个十八九岁的女子,穿着一身白衣白鞋,萧七称她为“六姐”,说她新近死了丈夫。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这位六姐本就长得好,再加上一身孝服,越发显得她娇媚妖艳,而且她能说爱笑,徐继长不由得被她吸引。
酒助人兴,六姐和徐继长渐渐熟稔起来,说话也渐渐放得开了,和徐继长开起了玩笑。
他们行酒令,徐继长为行令官,监督行酒令的人不准说笑。但爱说笑的六姐哪里忍得住,屡屡犯规,被连连罚了十几杯酒,六姐喝得满脸通红,眼看是醉了,她娇躯无力,整个人懒洋洋的,坐都坐不住了,没多久六姐就起身离席找地方睡觉去了。
徐继长心中有事,见六姐走了,他也找个了借口离席,举了个蜡烛去找六姐,发现她已经在没点灯的屋里床上睡着了。
在烛火的映衬下,六姐容貌越发美艳,徐继长喉结上下急促滚动了几下,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下去,六姐毫无所觉,仍旧酣睡未醒,徐继长胆子更大了,伸手探进了六姐的裤子,他自己也撑起了小帐篷。
正在他心旌摇曳想要更进一步时,听到席间众人纷纷在喊“徐郎”,不得已,徐继长只好急匆匆的给六姐整理好衣服,他看到六姐袖子里有块手帕,想都没想的拿过来,悄悄藏入怀里,然后回到席间继续喝酒。
到了半夜,客人起身告辞,这个时候六姐还酣睡不起,还是萧七过去,摇了摇六姐,喊她起身该走了,六姐才打着哈欠起床,系好裙子,整理一下头发,跟着众人一起告辞离开。
客人才走,徐继长心里对六姐就念念不忘起来,他在一个无人处打算拿出六姐的手帕玩赏,但却怎么都找不到那块手帕了。他怀疑是送客的时候不小心落在路上了,就举着灯烛沿着送客的路仔细找寻,台阶和庭院里都找遍了,却都没找到,徐继长心中郁郁,十分不开心。
萧七察觉到了徐继长的不开心,问他怎么了,徐继长随便应付了几句,萧七却像是将一切都看穿了般,笑道:“你可不要说谎话了,那块手帕子人家已经拿走了,白费了你一番心神。”
徐继长听萧七这般说,大吃一惊,这么隐秘的事,萧七是怎么知道的?但一想到萧七的奇异之处,他倒也不再纠结,干脆将事情照实说了,并且直言自己对六姐十分想念。
萧七也不恼,笑道:“六姐和郎君没有更深的缘分,你们之间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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