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接下来喜事连连。
先是方大当上了酒坊的小管事,月钱涨到了每月五吊铜板。
再是方二辞了木匠铺子的学徒工,也去了钱家的另一间铺子做工,月钱也有两吊铜板。
方家人都很高兴,除了方红娇。
大哥以前明明提过,酒坊小管事,月钱也就比普通伙计多一吊钱,大哥这个管事,为何月钱那么多?
还有二哥,刚到铺子里做工,就能拿两吊钱的月钱?
大哥当初刚去酒坊时,月钱才八百文。
她心里隐隐有着不安。
“后来呢?”细雨是个好捧哏。
“后来,钱府派人上门提亲,想要纳我入府为妾……”
细雨激动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碗盘筷,被拍得震了一下。
哎呀哎呀,她耐着性子,听了那么久,终于连上了!
后来的事,不用方红娇讲,细雨也能猜出来。
“钱府提亲,你不愿意,你家人愿意呗。”
方红娇苦笑着点点头。
“小公子说的没错,他们都很高兴,个个都来劝我。”
“我坚决不允,握着把剪刀抵着喉咙,以死相逼,钱府的人才悻悻离去。”
她原以为,她不允,这事也就过去了。
兄嫂们对她虽有不满,爹对她也有微词,但娘对她还是一如既往。
方红娇在家度日如年,数着日子盼徐家哥哥来。
“半个月前,他终于出了孝,备了礼来提亲,却被堵在门外,连门都没让他进。”
“而我被关在了房里,根本出不去。”
“他们赶走了徐家哥哥,却还骗他,说我看中了冕城州家大业大的钱大善人,说我反悔了,是我想要悔婚……”
细雨眯眯眼。
每次听到钱大善人这四个字,她就觉得怪怪的。
大善人?
就冲他强娶良家女子为小妾,做得事就称不上善。
方红娇继续道:“徐家哥哥并没有信他们的鬼话,他偷偷留在城里,寻找机会想见我一面……”
细雨恍然大悟。
“哦,你们见过面?”
“嗯,”方红娇脸上现出红晕……
徐大哥被赶走后,方红娇病了一场。
病还没好,家里就开始准备喜事,钱府的人又来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