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谓的达成统一可能是其他方面的,比如在剧目中的统一,把导演先生干掉。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给出了我的筹码。
但我也不敢完全保证,毕竟这种大费周章的绕圈子却只是为了嘲弄对方、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的事情太宰也干过不少。
他超级坏的。
“作为侦探社的调查员听我调遣也可以?”太宰反问道,是非常有首领态度的要求,又似乎夹杂了其他的含义,或许换个人来听还会觉得十足十的冒犯。
“可以啊。”但我答应的非常干脆,接着又意识到了什么,摇了摇头补充道,“不太行,社长给我发着工资呢。要等下班或者请假之后才可以。”
“这倒是无所谓,但禾泽答应的也太随便了吧。”太宰吐槽道。
“什么?”我没理解太宰为什么要这么说,困惑的抬起头。
为了救下小爱而选择放弃在这里解决麻烦本身就抱有巨大的风险,这样的风险大多都要交由太宰来承担,仅仅只是听他调遣,无论怎么看都是非常合理的安排。
“没什么。”太宰轻飘飘的回应道,尾音稍稍拖长了一点,“没人和你说过,贸然进入情况复杂的游戏场是非常不谨慎的事情吗?”
“我知道。”我回答道,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做好准备呢?”
“说谎眨眼的习惯该改了。”太宰一针见血的说道,弄垮了我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淡定。
“至、至少我做好了决定。”我咳嗽了一声,万分不自在的找补道。
“哦——”太宰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调,“我该期待一下你的表现吗?”
“所以太宰是被我说服了,对吗?”我偷偷转移话题,试探性的开口道。
“是呢。”太宰回答道,换了个更加放松的坐姿,“我的目的完美达成了,禾泽要听乖乖我调遣才行哦。”
——也就是说关于正事的谈话告一段落了。
“嗯。”我点点头,直接来了个话题跳跃,“我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在那会客室说的事情可以答应吗?”
说到这里,太宰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但在我仔细观察的时候又感觉一切如常,完全不能确定那是不是错觉了。
“更亲密的关心么?也就只有你敢说了。”太宰望着窗外的两架来自不同地方的直升机,开口说道。
“不试试怎么行,太宰不想试试有个朋友吗?”我开始尝试说服太宰。
“没必要。”太宰拒绝了,非常干脆的那种。
——他说没必要。
虽然知道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但我还是抑制不住的有点沮丧。
……可能不止一点。
“可是,我非常想……”我努力开口道,话说道一半的时候却卡住了。
因为我真正想做的事情完全没法说出口。
——是没必要的。
不只是朋友。朋友只是想更接近他的理由……虽然目前来看,似乎连朋友都做不了。
——没有必要。
直升机的轮桨声是完全消失的状态,这里可能存在一种异能,将我跟太宰阻隔出一个独立的空间。
本身消弭掉的、沮丧的感觉以另一种方式回归了。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假装它们特别值得欣赏,却突然发现掌心有些异样。张开手掌,才发现它在渗血。
伤口很浅,月牙形的。原先几乎感受不到疼痛,等到注意到它的时候却猛的疼痛了起来。
——似乎是我自己弄的,应该是在基层舱段那会儿,那会儿掐手心的时候太用力了。
可惜这次穿的是正装,根本没带伤药和绷带。
我又重新攥紧手心,假装它不存在。
接着开口问道:
“我是不是……非常糟糕啊……或者在太宰眼里我什么都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