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现在没空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因为今天就是血衣祭的正日子。
该问的,已经都问过青女了,接下来,只需抢了圣血衣,拐走红漫,就完事儿。
楚微凉回房,打算换身衣服,身形一转,忽然又顿住了。
她鼻翼动了动,问婢女:“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屋里的狐狸,立刻回头嗅了嗅自已尾巴尖儿。
没骚味儿啊。
它很干净的。
婢女心里骂:你养了只狐狸,日夜同吃同睡,已经里里外外跟狐狸一个味儿了,自已没点逼数?
她道:“回温夫人,奴婢没发觉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不对。是方寂雪……?”楚微凉声音极低,疑惑道。
是特制的檀木香屑的味道,方寂雪打过香篆后,周身就会若有似无地萦绕这种香味。
他昨晚来过。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地上裂成两半的澡盆,表情一言难尽。
他没死就算了,跑她房里炸澡盆做什么?
可一提那名字,狐狸立刻不乐意了。
你还真是对他到死都念念不忘!
生气!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它这回招呼也不打了,从窗户跳了出去。
婢女:“内个……,温夫人,您的狐狸跑了,要不要追?”
楚微凉气这没眼力价的,“当然要追,那是我十颗化形丹!”
自然是你们追,不是我追。
不带它去长乐宫也好,免得抢圣血衣时候碍手碍脚。
……
此时,小楼的前厅里,水波连着对面的镜湖。
红漫又在虔诚地一盏盏点灯。
“愿吾王权座永享,金瓯永固。”
“愿吾王心生喜乐,诸事安好。”